“聽說你們都要親自上高加索山脈去,尋找一株白色的雪絨花,才算是合格的傘兵?”卡爾尤斯靠在一段破碎的墻壁邊上,看著燃燒跳動著的火堆,輕輕的問一邊上的秦昊少校。
秦昊笑著指了指插在領子邊一個紐扣縫隙上的早就已經枯黃得不成樣子的干巴花,裂開嘴笑了:“組建地獄傘兵1團的時候,帝皇陛下親自定的規矩,只不過去年擴編成了一個師三萬人,也就不是每個人都必須去高加索山脈親自摘這種花了。”
“大多數時候都是排長作為代表去一次,就算完成儀式了。”
秦昊說完,深深吸了一口煙,吐了一個眼圈,然后開口反問道:“你家在哪?”
“家?”
這個詞對于卡爾尤斯來說,是個很陌生的存在了,不是所有人都能在舊帝國時代幸免于難,戰亂,會帶走很多事物……
“我沒有家,我的養父是個黨衛軍上尉,他說他的家鄉就是我的家鄉,大夏就是我的家鄉。我要為這個家鄉殺人,殺很多很多的人,才能換來幸福。”
他一邊說話,一邊從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摸出了那個小鐵盒,打開蓋子倒了兩下才想起來今天他已經把最后兩顆大白兔奶糖吃掉了,于是無奈的苦笑了一下,又收起了鐵盒子。
“對不起,問起這個不愉快的事。”秦昊說道。
“沒關系,習慣了。”卡爾尤斯看了一眼身邊熟睡著的坦克駕駛員鮑曼,又把視線對準了飛濺著火星,略微響著噼啪聲的火堆,抽了一下鼻子:“養父曾經說過:殺人能讓我感覺自己還活著,我心里很享受干掉敵人的感覺……就好像老兵們吸煙一樣,很舒服。”
這樣的話讓秦昊很不舒服,不過還沒等秦昊開口,卡爾尤斯又把話題轉移到了天涯海角:“你們趕路的時候唱的歌挺好聽的,愿意再唱一段么?”
“當然!”秦昊嘿嘿一笑:“那是我們地獄傘兵的軍歌。”
“來,唱起來聽一聽!”卡爾尤斯笑著說道。
秦昊也不扭捏,帶著自己身邊幾個地獄傘兵輕聲的唱了起來:“……引擎轟鳴,伴隨著個人獨自的思索,每個人的思緒快速地略過家里的親人。”
“瞬時間,同志們,傳來了跳傘的信號,我們飛向敵人,在那兒點燃烽火臺的警火。”
“快速降落,快速降落!”
“同志們,那是有去無回的征途。”
“在遙遠的東方有黑色的云彩,來,不要喪魂落魄,來!”
“我們的人數很少,我們的鮮血沸騰,我們既不懼怕敵人也不懼怕死神。”
“我們只知一個任務:大夏的人民處于危難,去戰斗,去勝利,去于死神殊死搏斗。”
“撿起步槍,撿起步槍!”
“同志們,那是有去無回的征途。”
“在遙遠的東方有黑色的云彩,來,不要失魂落魄,來!”
“唱得好!”門口一名將軍,帶頭鼓起掌來。
他的后面還有一名參謀,以及一名背著突擊步槍步槍的衛兵。
“立正!”衛兵大聲的吆喝道。
所有人都從地上爬了起來,熟睡的裝甲兵們也迷迷糊糊的起身,大家拍了拍屁股上的稻草還有塵土,立正站好,抬起自己的右手敬禮:“帝皇萬歲!”
“帝皇萬歲!”李浩回敬了他們一個標準的軍禮:“諸位今天的表現非常讓人滿意!請繼續為帝國而戰!為你們自己贏得榮譽。”
“是!將軍!”所有人又立正回答。
“晚上吃的牛肉?伙食不錯啊?”李浩用锃亮的皮靴踢了踢地上的骨頭。
在場的所有人都撓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帶了一些罐頭來!不過你們應該沒有什么胃口了!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