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1000到1200米一圈的超大訓練場跑道，這是專門為甲胄騎士準備的跑道。

十圈。

張世遲了半只腳入列……大概并沒有，但是蔣方巖這么說，那就是遲了。

二十圈。

集體角度，這個任務是絕對不可能完成的，35宿的八人跑到最后一個接一個嘔吐著癱倒，或停下，甚至暈倒。

蔣方巖走過來，看了看，彎腰，伸出一只手，揪著楚時的領子，把他整個人提起來，懸空，目光逼視。

“你是什么？”他聲音低沉。

楚時不吭聲。

“你是什么？！”蔣方巖再問，目光凌厲，聲音雖不暴戾卻充滿壓迫感。

楚時：“我是新兵。”

“不，你是廢物，一個到圣血天使軍團，將來幾乎肯定會害死戰友的廢物。”

楚時整個神情僵住一下，跟著猛地掙扎。

“我不會！”

“你會，因為你是一個廢物，你連十圈都跑不下來。”

楚時不吭聲。

“廢物。”

說話的同時，蔣方巖松手。

早已經力竭的楚時癱在地上。

“你呢？”

蔣方巖看向成興。

“我不是！”

這一句是吼出來的，成興似乎對這個詞無比反感，第一時間的反應，有些激烈。

蔣方巖返身指了指跑道。

“跑完。”

成興掙扎了一下，站起來，身形踉蹌。很顯然，這種狀況的他根本不可能跑完，他現在連走路都是個問題。

蔣方巖走近，居高臨下看著他的眼睛，“看到了嗎？不管你多嘴硬，你仍然是一個廢物，像你這樣的人，如果將來成為騎士，走上了戰場……你一定會害死很多人，包括你自己。”

距離訓練場不算很遠的幾棟樓上，一部分老兵正津津有味的站在陽臺上圍觀。

“老蔣又來了。”

“看著這些新兵，跟我們當初真是不一樣啊，那時候哪有究極武裝給他們穿。”

“切，說的這些新兵能有機會和帝皇陛下對練似的。”

“也是，不過當初的精英駕駛員還有幾個活著的？大概都在這吧？不到一百人……”

訓練場上。

“滾回去睡覺。”說完，蔣方巖轉身，沉著臉先行離開了訓練場。那一瞬，沒有人看清蔣方巖臉上的失落。

兩名士兵連忙跟上。

……

西方，東進戰場。

死寂，死一般的寂靜。

一只血淋淋的手掌沾著泥土，無力地垂在地上面。

像是要抓住些什么，終究，是什么都沒有抓住。

從天空鳥瞰。

山腳下是廣闊平原，目光所及，到處是的穿著殘破軍裝，流干了血的尸體。

他們是貝爾格萊德省區的十字禁衛軍，他們奉命在此阻擊入侵的北海帝國陸軍巴伐利亞第四軍團主力，為前來支援的十字禁衛軍本部的一個軍團爭取時間，按照計劃他們只需要堅持三天就可以等到十字禁衛軍軍團包圍萊茵第五軍團的消息，然而……

他們等來的是尼亞瑟復國軍的偷襲，補給線被掐斷，面對來勢洶洶的北海軍隊和后方仇恨的尼亞瑟復國軍組織，他們的下場就是這樣曝尸荒野。

不知是出于炫耀還是仇恨，貝爾格萊德第一次會戰的勝利者們并沒有好心到給失敗者掩埋殘骸，而是任由貝爾格萊德省區的十字禁衛軍軍人曝尸荒野。隔著幾公里遠，空氣中傳來的濃烈腐尸臭味使人就難以忍受。

密密麻麻的鋼鐵殘骸和破爛的十字軍旗一直蔓延到天邊，遠方一面殘旗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