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斷倒車企圖拉開距離的一號坦克里,一名北海坦克的炮長,大概瞄準了一個正在不停開火的普羅米修斯。
“停車!我瞄準它了!”
這個經驗豐富的炮長大聲叫停了自己的坦克。
于是這輛倒車的一號坦克,在自己掀起的煙塵之中停了下來,然后車體上的炮塔就微微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方向。
“轟!”
很快,75mm短炮管就噴出了一股火焰,然后白煙就開始在坦克前面擴散。
勢大力沉的一炮非常精準,擊毀了那具普羅米修斯二代的腿關節機械,然后這具普羅米修斯就因為右腿損壞半跪下來,機械軸都因為震動斷裂開來。
不過里面的普羅米修斯騎士也發現了那輛擊中他的的一號坦克,肩膀上的滑膛炮移動,猙獰的炮口對準了它。
“轟!”
就在一眨眼的功夫內,這輛一號坦克被打成了廢鐵,里面嫻熟的炮手也死了。
巨大的爆炸讓這輛坦克上的零件都變成了“彈片”,然后這些零件飛到了其他的坦克上,讓坦克里面的北海士兵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彈雨”。
“第三裝甲團,停止倒車!就地阻擊!阻止它們沖過來!我們需要時間轉向撤退!倒車不是辦法!”佩倫少將很快意識到了自己現在的窘境。
他們的一號坦克群無法在倒車的情況下和普羅米修斯拉開距離,而這時候他們不得調轉自己的車頭撤退。
是的,撤退。
佩倫知道這種情況根本不可能戰勝這些金屬巨人,到現在為止他們也才擊傷了五具普羅米修斯二代,徹底擊毀了一具普羅米修斯二代,而第24裝甲師卻已經損失了整個后勤車隊以及近百輛一號坦克和裝甲車。
可惜的是調頭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至少在普羅米修斯們不停開火的時候,讓坦克轉向并不是一個好主意。
首先,調頭就會暴露自己坦克那寬大的側面裝甲,增加自己被擊中的概率。
其次,原本就無法防御敵人炮彈的正面裝甲,換成了更加脆弱的后部裝甲,豈不是更容易被擊毀了?要知道一號改型坦克的裝甲厚度也才38毫米。
“調頭!調頭!現在已經顧不上損失了!見鬼!再不撤退它們光靠巨型弧形劍就能把我們全部切碎!”已經開始慌亂起來的北海裝甲部隊士兵們尖叫著,試圖改變自己的命運。
于是剩下的一號坦克開始高速移動,然后突然轉向調頭。他們的嘗試讓他們又被普羅米修斯的穿甲彈擊毀了好幾輛坦克,陣形也變得更加混亂。
剩下的坦克依舊在冒著普羅米修斯的炮火調頭,可是他們的努力很快就失敗了——因為在不停的調轉方向的前提下,坦克根本沒有時間開火還擊。
他們不斷的移動,卻放棄了開火威嚇不斷屠殺他們的普羅米修斯們。這讓普羅米修斯騎士更從容的靠近這些目標。
戰爭的天平徹底傾斜。
第24裝甲師的指揮系統完全癱瘓,坦克群陣型變得非常混亂,甚至有坦克發射的炮彈擊中了己方的坦克。
普羅米修斯二代在普羅米修斯三代的帶領下靈活走位,肆意橫行在戰場上,它們手持巨大而猙獰的弧形劍,每次橫掃都是碎片帶著血肉飛濺。
戰場上土石飛濺。
崩潰了。
饒是他們經受過夏軍軍官的訓練,可以說是西方軍隊中的精銳部隊了。
但此刻已經有一百多輛坦克被擊毀了,第三裝甲團早就全軍覆沒在了普羅米修斯的鋼鐵之軀下,一萬多北海軍人,現在還活著的連一半都沒有了。
裝甲師的隨同步兵也不在狂奔了,坦克都跑不過普羅米修斯的追殺,何況是他們,北海帝國的士兵們只是持槍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