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州大營。
“斥候歸營!放行!”
軍營的巡防守將一眼瞧見遠處快速奔來的一隊斥候輕騎,只見這隊斥候已經舉起了代表十萬火急的云家火字令旗。
遇火字令旗,皆放行。
阻攔者,殺無赦。
這隊斥候輕騎速度絲毫不減,直直沖入永州大營之中,隨后其余輕騎皆勒馬停下。
只留舉旗者奔向行宮。
舉旗的斥候快馬加鞭,拼命趕,然后在行宮門口被守衛攔下:“家主有令,行宮之內,一律步行覲見!下馬!”
“我乃前軍第十營斥候什長!有緊急軍情稟報家主!”斥候大聲說:“行宮偌大,軍情十萬火急,耽誤不得!速速讓開!”
步行前去,那豈不是白費死去的數百弟兄?這可是他們用命爭取來的寶貴時間啊!
“家主之令,爾敢忤逆嗎?”
守衛已然拔刀出鞘:“放爾入宮,吾等皆斬!”
“耽誤一刻,便是讓第十營的陣亡軍士白死!”斥候也是怒了,既然火字令旗不認,那就只能用刀了:“爾等讓開!”
“大膽小卒!汝要硬闖嗎?”
云巖的聲音傳來。
“可知烹刑!”
斥候臉色一白,下馬后跪地顫聲道:“前軍第十營斥候什長,參見家主!稟家主!我部巡視永州軍防,途遇敵軍!”
云巖臉色如常,只是咬緊后槽牙:“好啊,我還沒去找他們,他們反倒送上門來了!”
“來了多少人?據此多遠?”
“不下萬人!據大營已不足百里!我部斥候隊伍遭遇敵方斥候,其斥候所騎戰馬異常高大!體型是我等戰馬的兩倍有余!”斥候說起時,忍不住心有余悸:“其軍服怪異,火器兇猛無比,其聲如雷霆萬鈞,火如猛龍過江!”
“頃刻之間,我部數百斥候輕騎,皆落馬,已亡!”
“敵軍勢大,皆乘鐵車,速度極快,刀劈無痕!”
云巖聽后,神情怪異。
這是什么軍隊?
“有甲胄嗎?”
這是云巖最關心的問題。
說到底,在瀾川大陸,機動甲胄才是決定戰場主動權的部隊,每一支千人隊甲胄和精銳甲胄都是一決勝負的戰爭關鍵!
火器部隊,數量再多。
也非甲胄一合之敵。
林秉成說的對,在瀾川大陸,火器兵只是五大家族鎮壓內部勢力和守衛城防的輔助力量,家族之間的戰爭,火器部隊再多也都只是戰場的陪襯,主角是甲胄。
這次云巖帶來了瀾川云家幾乎全部的甲胄騎士。
整整三支千人隊。
云甲之兵鋒,與林甲比肩。
韓、秦、南明之甲,皆退讓!
“稟家主!”斥候說:“并無甲胄,或許是數量不多,藏于鐵皮戰車之中不得視。”
“但絕不超過一支千人隊!”
云巖點頭:“很好。來人,賞銀百兩,晉三級!”
“叩謝家主賞賜!”
“其余斥候,賞酒肉,皆晉一級。”
云巖轉頭,又對自己的心腹將領說:“傳令下去,百里以內,聚兵至此!”
永州大營雖說可納兵三十萬。
但軍不可至之一地。
“命云甲集之。”云巖暴戾的聲音響起:“此番定要屠滅敵軍,一個不留!為云撼報仇!”
……
一片雪原之上,一只饕餮正在進食一只肥碩的野兔。
隨后,這只饕餮停下了撕咬的動作,抬起頭。
那四雙眼睛看起來十分丑惡,巨大的嘴巴還沾著野兔的絨毛和血肉,獠牙上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