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讓人寒心啊?!?
“呵呵,這就是我所宣誓效忠的君主?把一切罪責(zé)都推到前線的將軍身上,到底是誰下的命令,查士丁尼七世比任何人都清楚,讓我來做這個替罪羊?我有什么罪?”喬治·沃爾特上將把雙臂支在桌上,輕輕呼出一口氣。
他很憤怒,但卻沒有失控,盡管他剛回到自己的司令部就被君士坦丁堡來的執(zhí)行官收繳了指揮權(quán),并被軟禁起來。
“喬治·沃爾特,你是在質(zhì)疑皇帝陛下的決斷嗎?”查士丁尼七世派來的信使語氣不善地開口:“新羅馬海決戰(zhàn),因為你,艦隊抵達(dá)戰(zhàn)場時整整遲到了十個小時!致使錯失戰(zhàn)機,導(dǎo)致盟國海軍全軍覆沒,聯(lián)盟喪失制海權(quán)!”
“污蔑!莫須有的罪名!”喬治·沃爾特上將怒意滿滿,狠狠地一拍桌面:“戰(zhàn)敗的罪責(zé)為什么要我來承擔(dān)?那三十萬南十字禁衛(wèi)軍的死是我的錯嗎?”
“我面對夏國人的狂轟濫炸和水下伏擊時,是誰在我準(zhǔn)備強行突破封鎖的時候,給我發(fā)來密電?那張紙上只有四個字!彌賽亞啊!誰能想到南十字禁衛(wèi)軍全軍覆沒的罪魁禍?zhǔn)赘揪褪恰?
“砰!”
信使輕哼一聲,低下頭,吸進(jìn)一口血腥的氣息:“好歹是坐到海軍司令這個位子上的人,怎么還不明白呢?一個棄子,就算位居上將,也只能去死啊?!?
說完,將手中的手槍收回腰間的皮套里,然后一本正經(jīng)的宣讀皇帝手令:“新羅馬帝國海軍司令,喬治·沃爾特上將,因通敵叛國罪,被判處死刑,剝奪其一切的爵位和資產(chǎn),就地正法!”
信使揮手,那紙手令就飄落在了喬治·沃爾特的臉上。
看著至死都怒目圓睜的喬治·沃爾特,信使毫不在意,相反,他瞧了一眼正中額頭的彈孔,笑道:“槍法沒有退步呢?!?
“報告長官!”手持沖鋒槍的士兵走了進(jìn)來,絲毫不在意地上躺著的尸體,而是敬禮道:“所有叛國者都已逮捕!”
“嗯。”
信使說。
“全都?xì)⒘?。?
南十字禁衛(wèi)軍全軍覆沒后,查士丁尼七世殺了新羅馬帝國海軍的數(shù)十名高級軍官,以此來平息來自教皇帝國的怒火。
甚至于海軍司令喬治·沃爾特也未能幸免,被冠以叛國罪槍殺,其家人被判流放。
查士丁尼七世對新羅馬海軍的清洗,讓新羅馬軍隊的高級將領(lǐng)開始人人自危,軍隊系統(tǒng)一度陷入混亂,命令互相矛盾。
與此同時,夏軍和拜占庭軍隊的新一輪攻勢接踵而至,新羅馬軍的戰(zhàn)線開始瓦解。
而見證這一切的凱塞林元帥無奈嘆息:真正可怕而令人畏懼的敵人,不是夏軍。
而是我們自己。
……
新羅馬帝國,君士坦丁堡。
三十萬南十字禁衛(wèi)軍死在自己國家的領(lǐng)海上,查士丁尼七世不可能只是殺一批替死鬼來安撫盟友的憤怒,他親自出場,在君士坦丁堡為死去的南十字禁衛(wèi)軍全體官兵舉行盛大的哀悼會。
“混蛋?!?
異端審判局駐新羅馬帝國審判官阿爾森·萊爾此時正鐵青著臉色,目光中透露著如冰般深沉的仇恨目光,令人不寒而栗。
他那森冷的目光投向哀悼會的主席臺——西方世界軍事聯(lián)盟的元老之一,聯(lián)盟創(chuàng)始會員國之一的新羅馬帝國的君主。
查士丁尼七世皇帝。
此刻的他正在作悼詞。
“審判官閣下?”
阿爾森的副手打了個冷顫,看著審判官那幾乎凝聚成實質(zhì)的殺意,心中頓時一驚,他知道自己再不說些什么,下一秒臺上的查士丁尼七世就會挨槍子了。
“審判官閣下,冷靜下來!臺上的那個廢物留著還有用,皇帝陛下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