糧多講話不過大腦,不小心得罪了這位,很是尷尬,又被說的有些羞臊,低頭不語。
宏繁為人八面玲瓏,敲打一番后也不得寸進(jìn)尺,馬上開始緩和關(guān)系。
“當(dāng)初勸你嫁妹給扶淵,你聽了我的,現(xiàn)在怎么樣。從你那破村子住到鎮(zhèn)里的大房子滿不滿意?”
“滿意,滿意,多虧了兄弟你,哥哥我保證,以后都聽你的。”
糧多就坡下驢,宏繁也就不再多說。
“那朗嗣那邊......”
“別急,這次雖然讓扶淵搞砸了,但朗嗣好色,早晚得成你妹夫。等你有了朗嗣做靠山,可別忘了兄弟我。”
“好說好說,還得靠兄弟給多出出主意。”
“客氣客氣。”
“哈哈哈。”
兩人陰險的笑聲逐漸遠(yuǎn)去,扶淵才敢動彈。他掙扎著從憋悶的口袋中逃出。大口吸了幾下新鮮空氣,這才好受一些。
他在袋子中聽的牙癢癢,想起當(dāng)初被驅(qū)趕著爬出家門,鄰居們指指點點的那一幕恨不得跳出袋子咬死糧多。
后面則越聽越不對勁,原來這兩人早就認(rèn)識,宏繁一肚子壞水,合著這一切都是他的主意,不僅是自己,似乎對朗嗣那邊也有計劃。此時扶淵心情很糟糕,父親辛辛苦苦為自己,到頭來被這兩個混蛋玩意給算計了。
“麻蛋,這兩個狗東西算計的還挺多。”
這次吃虧吃大了,公道沒討到還挨頓揍。要不是他們互相猜忌也許命都沒了。自己不是主角嗎,光環(huán)呢。
扶淵越想越憋屈,胸口發(fā)悶,一口逆血噴出,倒地不起。
此時他只覺得五內(nèi)俱焚,臟器被灼燒般,這種疼痛讓他不自覺的抓緊身邊的野草。豆大的汗珠在額頭滑落。
真的被宏繁猜中,他病發(fā)了。
重傷在身又趕上病發(fā)。四肢徹底麻木,無法移動。在這荒郊野外,無人施救,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他知道他可能熬不過這一夜。
悲從心頭起,突然覺得自己有夠倒霉,除了和美女師傅那一夜就沒啥好事發(fā)生。
突然嚓嚓聲從遠(yuǎn)處傳來,在這除了蟲鳴的夜里顯得那么突兀。
扶淵暗道不好,肯定是什么野獸,心態(tài)徹底崩了。等他死了也就算了,這活生生的被野獸分食是不是太悲催了。
不認(rèn)命又能如何呢。只期待是個大型猛獸能給自己一個痛快。
出現(xiàn)在視野的是個人影,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野獸。
是她。
“你怎么會在這?”
扶淵忍著疼痛問道。他很想知道對方的來意,自己這么慘可以說都是由她而起。
來人是他懷恨的阿柳,名義上的那個妻子。
“你這是怎么了?”
阿柳看到扶淵狀態(tài)明顯不對,沒有馬上作答反而關(guān)心的蹲到他的身邊。
阿柳表情不似作假,但扶淵實在想不出她的來意,怎能如實相告,剛剛心中的憋屈正好有了發(fā)泄點。于是他惱怒的說道。
“我怎么了?我被打了你又不是沒看到,裝什么裝。”
“對不起,我也不想的......”
阿柳也知道扶淵這么慘可以說是自己害的,但他自己又何嘗不是迫不得已,卻又不知如何去解釋。
短暫的沉默。
“我是悄悄跟著來的。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跟過來。”
阿柳很慌張,心情也很復(fù)雜,完全說不出個理由,只能實話實說。扶淵心中有氣,懶得搭理她。
“我能幫你些什么嗎?”
看到扶淵很痛苦的表情,她還是沒忍住說出了這句話。
一直沉默著的扶淵想了想,自己賭氣又有何用。好不容易來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