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老精馬老滑,看到扶淵不慎在意,老者馬上回歸正題,好像剛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畢竟繼續(xù)糾結(jié)下去只會讓對方更加尷尬。
“大人您也看到了,獸潮就是對野獸們聚集成群攻擊人類領(lǐng)地的一種稱呼。”
“由于武國境內(nèi)貫穿了多條龐大山脈,山中又豢養(yǎng)出大量野獸,當山中食物短缺的時候就會有野獸從山中走出禍亂附近的村鎮(zhèn)。這種事時候有發(fā)生。”
“不過,往往規(guī)模都很小,被人們稱為獸亂,村鎮(zhèn)自己組織力量便可抵擋。像我們村今天遇到的規(guī)模就可以稱為獸潮。”
“獸潮其實很少發(fā)生,全武國都算上也是百年難遇。可一旦遇到獸潮,幾乎沒有村子能夠抵擋。”
扶淵在一旁聽得仔細,沒想到老者卻突然話鋒一轉(zhuǎn)說起自己的村子。
“不是我說喪氣話,像我們這種小村子遇到獸潮已注定滅村。現(xiàn)在的所有反抗也只是徒勞。”
“不瞞您說,祠堂的建筑下都有藏井,那是為孩子們準備的最后希望,不過也要賭運。您也知道,野獸的嗅覺都異常靈敏。”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我父親才會利用他前村長的身份召集村民匯聚來祠堂,且隱秘了他真正的意圖。您是不是已經(jīng)猜到在這里開戰(zhàn)的真正用意了。”
“呵呵,沒錯,就是要用大家的血腥氣來做掩飾。為孩子們的安全多加一層保障。”
“說來慚愧,正是我的猶豫不決,他才出面替我做了決定,替我背負上了如此罪責,最后還替我赴死。”
“其實我也知道,告知大家實情只會造成混亂,分散逃跑也根本逃不脫。倒不如賭上一把,也許還能保下所有的孩子。”
“呵呵,這已經(jīng)是最佳決策,當時怎么就猶豫了呢。所以之后我不再猶豫,繼續(xù)欺瞞了大家。像這種規(guī)模的獸潮各村鎮(zhèn)趕來的小批援軍只會在外圍觀望。也就是說我們短時間內(nèi)根本沒有援軍。”
說到最后老者滿臉的懊悔,慘笑連連。
獸潮不都已經(jīng)打退了嗎,還跟自己說這些干什么,吐露心聲嗎,肯定不會這么簡單吧,扶淵這邊聽得云里霧里很是納悶皺起了眉頭。
“您跟我說這些秘密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想求您幫忙掩護藏井中的孩子。說明一切情況就是要您考慮清楚其中的風險,力所能及絕不勉強。”
老者恢復堅毅,又臉帶誠懇的說道。
“獸潮還沒結(jié)束?”
“嗯,獸潮不是那么簡單,每場獸潮都會伴有妖獸出現(xiàn),到現(xiàn)在妖獸還未現(xiàn)身。這一點如果您不知情也需要考慮進去。”
“哦?還有妖獸。那確實有些麻煩。”
“什么妖獸?”
翠花耳朵太尖,剛從遠處走來,聽到妖獸的字眼馬上加快步伐跑到了扶淵身邊追問起來。
得,怕什么來什么,那還考慮個屁啊,這姑奶奶聽到了別管什么妖獸肯定是得干一架的。
既然結(jié)果已定也就沒什么好隱瞞的,全部如實相告。
越聽翠花的眼神越亮,她本以為就這樣結(jié)束了,根本沒打過癮,沒想到大頭還在后面。興奮之下忍不住耍了一個棍花,然后重重的砸到地面。
煙塵四起。
村長小老頭被激起的氣浪催得連連后退。站定后摸了一把臉上的灰土后才以眼神怪異的看向翠花。
心想這女孩是不是腦子有病,人人談之色變的獸潮,她卻越聽越興奮,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再看地上砸出的土坑,眉毛不受控制的就是一跳。
好大的力氣。
“翠花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
扶淵一邊拍打身上的土漬,一邊不滿的埋怨著。同時還不忘了給村長致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