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拿出五十枚在品靈石,住一晚的客人,在這個資源日漸匱乏的赤武大陸上,也是非富即貴之士。
這座酒樓,雖也有靠山,但這些日常瑣事,也不好驚動,否則,要他這個掌柜的何意。
于是,他故作驚訝地說道:“哎呀,這位公子可真是誤會了。
小店一直秉持著公平公正的原則待客,先來后到乃是天經(jīng)地義之事。
不過嘛,既然二位都對此房情有獨(dú)鐘,不如這樣……”
掌柜故意賣了個關(guān)子,引來眾人一陣好奇。
他環(huán)視四周,見眾人皆被吸引,便繼續(xù)說道:“不如我們來個小小的比試如何?
二位可以各自展示一項(xiàng)才藝或?qū)嵙Γ屧趫龅馁e客們評判,誰更勝一籌,誰便有權(quán)入住此房。
這樣既能彰顯二位的風(fēng)采,又能讓眾人大飽眼福,何樂而不為呢?”
此言一出,大堂內(nèi)頓時沸騰起來。
食客們紛紛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對這場突如其來的比試充滿了好奇與期待。
鐘東東的內(nèi)心一沉,既然那老板已說已,先來后到,又說出如此的這般話語,那么這掌柜的,至始至終,也沒把他當(dāng)做一回事。
善可欺,不可辱。
鐘東東正想發(fā)作,正當(dāng)這時,那英俊挺拔的年輕,上前一步,朗聲道:“我乃赤家外族分支,赤焰拓,今來到這赤武城,是為那赤武學(xué)院招聲之事。
本我已內(nèi)定,但今天色已晚,不好打攪學(xué)院,在此暫休一宿,靈石不是問題,還望掌柜行個方便。”
眾人一聽,議論紛紛,赤家,難道他是皇族之人?
雖然只是外族子弟,那身份也是十分了得。
赤家,可是這赤武大陸的天。
掌柜一聽赤焰拓自報(bào)家門,臉色微變,馬上化作一張笑臉,躬身道:“不知赤家天驕駕到,有照顧不周之處,還望海涵。”
說完,便用雙猾狤的眼睛,看向鐘東東。
雖然鐘東東身著普通,但當(dāng)時可是要開十天房間,一下子能拿出五百靈石的少年,身份指定也不是一般。
如果鐘東東也是大族之后,或哪個老怪物的子弟,自己依然麻煩。
鐘東東站在那里,面色不驚,緩緩道:“赤家,那又如何?所謂沒有規(guī)矩,不成方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此乃天經(jīng)地義之事。”
鐘東東的話語,如同晨鐘暮鼓,清晰而有力,瞬間讓喧囂的大堂,陷入了奇異的寧靜之中。
食客們面面相覷,眼神中既為赤焰拓顯赫身份的敬畏,又對鐘東東這本凡之身,受此不公的對待,表以同情。
然而鐘東東那難能可貴的正義感,與無畏強(qiáng)權(quán)的精神,更為人驚異。
空氣仿佛凝固成實(shí)質(zhì),每一絲呼吸都顯得異常沉重,生怕稍有不慎,便會打破這微妙的平衡,讓周圍緊繃的神經(jīng),瞬間斷裂。
赤焰拓的臉龐,在燈光下更顯堅(jiān)毅,那深邃的眼眸中,閃過的意外轉(zhuǎn)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不屑與輕蔑。
他未曾料到,這位看似不起眼的少年,不僅有著超乎常人的勇氣,更懷揣著對公正無畏的執(zhí)著信念。
那“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的凜然之語,如同晨曦中的第一縷陽光,穿透了長久以來的陰霾,照亮了人心中的角落。
隨從們的憤怒與不甘如同暗流涌動,卻在赤焰拓輕輕的一個手勢下被強(qiáng)行壓下,只留下一聲聲低沉而壓抑的喘息。
這一刻,整個酒樓內(nèi),除了鐘東東與赤焰拓之間的對峙,再無其他聲響。
“好一個擲地有聲的論斷!”赤焰拓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千鈞之力,讓人無法忽視。
他的話語中既有對鐘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