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昭,有點難受。”
百里昭終于緩緩松開了緊握她的手,全然不顧腳下是那片透著寒意的皚皚白雪,徑直以唇瓣封緘了她的輕語。
他以往的吻,總是如同春日微風,溫柔而細膩,唯獨這一次,帶著一種近乎狂風暴雨般的猛烈,好似要將她拆骨入腹。
但姜念薇沒有阻止他,反而是輕柔地拍了拍他的后背,“阿昭,不怕,我在你的身邊。”
百里昭這才緩和下來,喃喃地說道:“對不起。”
“有什么對不起的,我知道你害怕我會離開,其實我只是去剪了梅花過來,外面天寒地凍的,快進去將鞋子穿好,怎么還和小孩子一樣,讓人時刻掛心不已。”
百里昭緊緊握著她的手,再也不愿意松開。
“梅花很香,放在房間里甚是風雅,梅花瓣還可以做梅花糕。我已經讓桃枝吩咐人去做了,本來想給你做早點的,沒想到你這么著急。”姜念薇邊說邊輕巧地將梅花插入精致的瓷瓶中,花與瓶相映成趣。
“瞧你,發絲凌亂,若非昔日受傷之時,我何曾見過你這般略顯狼狽的模樣?”
姜念薇拿起了木梳,替他梳起了長發。
百里昭的目光落在鏡中,那里映著她含笑的容顏,溫婉而明媚,心中不禁泛起陣陣漣漪。
這一刻,時光凝固,只留下兩人間的溫情緩緩流淌。
“確實做了噩夢,夢到你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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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夢而已,你看我現在不是站在這里陪著你。”
百里昭輕輕旋身,臂彎溫柔地環繞住她的腰際,深深吸了一口氣,那是只屬于她的,熟悉而安心的氣息。
恰在此時,桃枝輕扣門扉,“小姐,梅花糕做好了,要端進來嗎?”
“有勞桃枝,進來吧。”
桃枝輕巧地將一盤熱氣騰騰的梅花糕置于桌上,隨后貼近姜念薇耳畔:“小姐,那藥湯已經熬好了。”
“我馬上過去。”
百里昭警惕的問道:“什么藥?”
“不過是余寒未消,我讓桃枝特意為我熬了些湯藥,以驅寒氣。”
百里昭松了一口氣,“嗯,那是應該喝藥。”
實則,姜念薇私下里已精心調制了一劑溫和無害的避子湯,這些時日里,未采取任何防護措施,心中難免惴惴,生怕意外有孕。
“來,嘗嘗這剛出爐的梅花糕,看看味道可還合心意?”姜念薇輕笑著,拈起一塊糕點,遞至百里昭唇邊。
百里昭一口咬下,霎時,梅花的清雅香氣在口腔中悠然綻放,“確是美味至極。”
飯后,姜念薇正欲悄悄服下那碗避子湯,可百里昭卻如影隨形,不肯稍離。
無奈之下,她只能故作鎮定,端起那碗藥湯,準備一口氣飲下。
就在這時,百里昭忽地伸手阻攔,“且慢——先等等,我幫你吹涼再喝”
藥味在鼻尖縈繞,百里昭仔細聞了聞其中的味道,似乎沒有大礙,可是直覺告訴他,不能讓她喝下這碗藥。
就在這一念之間,百里昭身形故意一晃,手中的藥碗隨之滑脫,
“真是抱歉,一時手滑,竟將這碗給摔了。”他嘴上道歉,可是臉上卻絲毫沒有歉意。
姜念薇能感受到,他是故意這么做的。
但她并沒有生氣,只是語氣淡淡的說道:“沒關系,還有,我讓桃枝再準備一碗。”
百里昭卻將他圈在懷中,“不許喝!我知道,這不是什么風寒藥,是避子湯,三娘,不想生下我的孩子嗎?”
姜念薇身形一滯,果然還是被他發現了端倪,“怎么會,若是早早有了孩子,我們還怎么過二人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