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齊齊站起來道:“臣妾遵旨。”
趙臻姝點點頭示意眾人坐下。
就在此時,一道目光緊緊跟隨著余選侍,熱烈似火,眼神里面的探求之欲幾乎讓余選侍無法再忽略。
“這位便是陛下新得的美人吧?”
余選侍抬起頭,一下子闖入一雙碧綠的眸子里面,她微微一怔,竟不是中原人?仔細看她模樣又是中原人長相,只是眼睛的色彩不同罷了。
張才人收回自己的目光,道:“是我。”
這便是王貴人拿來和自己多對比的余選侍嗎?
看起來也不怎么樣。
而余晚華內心的嫉妒快要把人淹沒,若是她有這樣的美貌,陛下怕是也會寵她吧?
請安就這樣在一個奇怪的氛圍之中散了。
熹貴人照舊留在坤寧宮里。
“這段時間多虧了你,否則我怕是要累倒在這些宮務上面了。”
趙臻姝是真的感謝熹貴人。
“娘娘哪里話,臣妾能有今日,多虧娘娘提攜。”
熹貴人是個明白的。
在宮里面,首要的事情不是怎么獲得盛寵,而是如何長久地活下去。
明白這一點的不止熹貴人。
還有張才人。
張才人出身不高,和余選侍相差無幾,因此她清醒的認識到自己的幾斤幾兩,也沒有生出那些不該有的心思。
但有余選侍這個先例在,張才人罕見得慌了。
“可有消息了?”張才人一臉的緊張,手指下意識地抓著服侍她的茯苓。
茯苓吃痛道:“主子,宮里只說是余選侍犯了錯,才被軟禁在景陽宮里,本來說生產之后就會被處死,只是救了太后,這才免于一死。”
張才人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起來,手指微微顫抖,話都有些模糊了。
“你可知到底是什么事情?”
“奴婢也不大清楚,凡是知道內情的要么是當初貼身的宮女,嘴嚴的很,要么就已經被處死,奴婢實在是打聽不來了。”
張才人無力的松開自己的手指,差點摔在地上。
“主子,您怎么了?”茯苓忍不住問道:“您如今圣眷正濃,只要好好把握陛下的寵愛,何愁沒有來日呢?”
對啊!她要好好的抓緊陛下!
就在這時,景仁宮門口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不多時,太后身邊的白簇就走了進來。
張才人認得白簇這張臉,年節(jié)前的那晚,白簇就是擋在太后身前的宮女。
“奴婢見過張才人。”
“白簇姑姑快快請起吧。”張才人笑得勉強,虛扶了一下,“可是太后娘娘有什么吩咐?”
白簇嘴角掛著得體的笑容,“太后娘娘請張才人去慈寧宮,請吧張才人。”
“我如今身子不大爽利,只怕玷污了慈寧宮,不如等我身子好了再去?”
白簇面對張才人的示弱,并不理會,繼續(xù)道:“張才人,這是太后娘娘的意思,您可要考慮好了。”
白簇微微貼近張才人說道:“太后娘娘讓奴婢傳一句話:莫忘了來時路。”
張才人整個人僵在原地,過了一會說道:“既然是太后傳喚,那臣妾這就去。”
白簇再次露出一抹笑容,滿意道:“才人請吧。”
慈寧宮。
太后正坐在佛堂上面禮佛,再過幾天就是先帝的冥誕,寶華殿已經在準備祭拜的事宜,先帝的遺孀們都要去為先帝祈福。
“太后娘娘,張才人來了。”春和伏在地上小聲說道,每每太后禮佛,宮人們便格外的小心,生怕惹了太后不快。
“唉,扶哀家起來吧。”太后嘆了一口氣,看著先帝的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