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選侍咬著牙齒,冷冷道:“就不勞李選侍費心了。”自從那次之后,皇帝仿佛就忘了周選侍,再也沒有寵幸過她。
反倒是婁才人、惠才人、李選侍得了新寵,都晉了一級。
幾人在選秀時候就不對付,如今看了對方吃癟自然不會好言相對。
面對幾人的爭風吃醋,趙臻姝很滿意,要是都擰成一股氣力,她這個皇后就麻煩了。
散了早安之后,趙臻姝開始處理宮務。
“娘娘,余貴嬪那邊的喪儀該是個什么章程?”錢嬤嬤開口問道。
余貴嬪怎么說也生了一對龍鳳胎,又是貴嬪的位份,喪儀也不能草草了事,只是陛下都不關心,趙臻姝想著辦一場法會也就是了。
“讓寶華殿辦一場水陸法會吧,算給她積陰德,讓熹貴嬪帶著兩個孩子給磕頭,停靈就不必了,放在寶華殿存著吧。”
這時候李景璉的皇陵還沒有修繕好,余貴嬪算是第一個歿的高位妃嬪,只能先存著,等李景璉的陵墓修好了再放入妃陵之中。
錢嬤嬤點點頭,心想也算合理。
“娘娘……奴婢總覺得余貴嬪的孩子有問題,瞧著朱才人不像是信口開河。”晴虹讓人把樂窈抱了過來。
趙臻姝一見自己的女兒,上去親昵的抱在一起。
“本宮自然知道其中有貓膩,可是知道有什么用?滴血驗親是當著皇帝和太后的面進行的,公主確實也是陛下的孩子,再強行戳破有什么用?”
趙臻姝哄著小樂窈,樂窈褪去了胎紅之后,越來越白嫩,此時兩個紫葡萄般的大眼睛正水靈靈地看著趙臻姝。
“娘娘,那萬一小皇子不是呢?”飛鳶好奇道:“咱們不如再驗一驗小皇子。”
“你們呀,太過于追求事實的真相,卻總忘了人的本性。”趙臻姝忍不住伸出手戳在樂窈的小臉上,繼續(xù)道:“余貴嬪的孩子若真不是陛下的,孩子自然是在劫難逃,可陛下呢?”
“陛下是九五至尊,怎么受得了這種事情被宣之于眾呢?”趙臻姝搖搖頭道:“是不是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怎么想。”
“本宮強求真相只會落得被陛下厭棄罷了。”
總之,趙臻姝的主要目的已經(jīng)達到——該受到處罰的人已經(jīng)得到了應有的結局。那么再追究那些細枝末節(jié),反而是多此一舉。
晴虹等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過日子不是非黑即白的,事情不是一定要追究到底,你們呀,多學跟著娘娘學著點,日后出去嫁人才能立得住。”錢嬤嬤笑著說道。
“奴婢就學嬤嬤,才不嫁人呢。”
頓時,屋子里像是被火烤一樣,幾個丫頭臉上熱得通紅。
樂窈不知道怎么,咯吱一笑,小手疊在一起,朝著空氣中揮舞。
……
余貴嬪的崩逝沒有引起一絲浪花,就如同沉湖面的石子,表面上看不出任何不同來,皇帝很快就忘記了這號人物,流連在后宮里面。
今日這個得寵,明日那個得寵。
但長盛不衰的還是要說麗美人了。
麗美人今日和從前不同,從前見了李景璉必是滿心歡喜,可如今卻憑添了幾分愁緒,配上那一對眸子,頓時惹人憐愛。
“朕的麗美人這是怎么了?誰惹了你不高興,朕給你做主。”李景璉走進景仁宮的時候,就看見麗美人正對窗神游,眉間蹙在一起。
“陛下來了?”
麗美人回過神來,嬌嗔道:“都怪宮人們,也不給臣妾通風報信。”
李景璉伸出手指,刮了刮麗美人的鼻子,咧嘴笑道:“怎么,怕朕聽見你說朕的壞話?”
“臣妾才不怕呢。”
麗美人看了一眼李景璉,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