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璉是頭一個防備趙臻姝的。
“你是樂窈的母后,怎么還因為一個布娃娃吃醋。”李景璉恨鐵不成鋼道:“朕的樂窈都要哭了,你快還給她。”
趙臻姝翻了翻白眼,把虎頭帽放到了樂窈懷中。
李景璉松了一口氣,小聲哄道:“樂窈乖,朕在這里,母后不敢欺負你的。”
樂窈發出一聲嗚嗚的聲音,咧著嘴,笑著笑著就睡著了。
哄完孩子,李景璉心滿意足道:“不是朕說,林恭人縫制的虎頭帽雖丑,可顏色艷麗,比起皇后縫制的布娃娃來說,確實好看。”
趙臻姝不樂意了,這個狗男人。
“陛下有本事,怎么不自己縫制一個?”
李景璉摸著鼻子,雙腿攤在床上,放松道:“朕是皇帝,怎么能做這些針線活兒。”
“陛下怕了就是怕了,何必找什么借口。”趙臻姝被晴虹伺候的躺在床的另一側,說道:“臣妾和陛下打賭,若是陛下縫制的娃娃和臣妾的娃娃放在一起,樂窈定是喜歡臣妾的。”
李景璉猛地坐起,不屑道:“皇后莫要大放厥詞了,朕的公主朕了解,皇后瞧好吧。”
趙臻姝背對著李景璉,露出一個得逞的微笑。
她的明佑公主即將得到一個皇帝親手縫制的布娃娃!
“說起孩子來,陛下可對王貴人有什么打算了?”
李景璉突然嘆了一口,說道:“朕自然是想著盡快生下來,孩子雖重要,可后妃們的命如草芥,只是太后那邊……”
李景璉為難極了,他懷抱著趙臻姝,把自己的胸膛貼近,“姝兒,你可有辦法?”
趙臻姝:……
“陛下沒事的時候喊臣妾皇后,有事便喊姝兒,臣妾可不做那鐘無艷。”
“朕非齊宣王,你亦不是鐘無艷,又怎么會有‘有事鐘無艷,無事夏迎春’的做派呢?”李景璉嘆了一口氣,看懷中的妻子,皇后的小心思真多呀,道:“朕只是不知如何是好,如今前朝又鬧起來了。”
隨著烏孫國使臣的入境,和親一事也逐漸被搬上了議程。
“如今后宮有王婕妤一事,前朝烏孫又要求娶我大明的嫡公主,還要處理朝堂,朕實在是分身乏術啊。”
如今嫡公主只有李樂窈。
趙臻姝翻過身,看著李景璉道:“樂窈才兩個月。”
李景璉要是真有這想法,那么這個皇帝他也不必再做,她這個皇后也不必在當,大明直接換人吧。
李景璉臉一黑,頗為無語地看著趙臻姝,伸出手敲在趙臻姝的腦門上,“皇后這腦袋瓜一天天想什么呢?樂窈才多大,朕怎么可能讓樂窈去和親。”
“朕已經把社稷壇旁邊的王府圈住了,以后親王們入京改到皇家別院。這塊地朕讓人改建成明佑公主府,好好裝飾著,待日后樂窈成親,就住在皇宮邊上,朕想見樂窈自然是無比方便。”
這位置確實近……
“可我大明如今哪有嫡出的公主呢?”
“是啊,朕也為這一事發愁。”李景璉嘆了一口氣,道:“朕想著把幾位妹妹記在母后名下,這樣一來,便有嫡出的公主去和親了。”
但是太后肯定不可能同意這件事的,她一直都嫌棄庶出的孩子。
太后不愿意出面,宗正寺便不能更改公主的出身。
即便是李景璉強迫也不能夠。
這時候的文臣更喜歡皇帝亂來。皇帝罔顧禮法,隨便一個大臣便能跳出來當朝規勸。
皇帝不聽,朝臣來個撞柱,最好流點血。皇帝怒了,給朝臣罷官貶斥。這一下子,文臣心滿意足了,從此一個直言諫上的忠臣形象算是立住,接著就要被史官記載留名青史。
哪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