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趙臻姝,太后真想不顧一切地沖上去撕爛皇后這張臉。
皇后這個毒婦!
但是太后忍住了,此時還未到魚死網(wǎng)破的境地,無論如何大皇子不是皇帝的孩子,如今只剩下二皇子能夠繼承皇位。
若是麗美人那邊辦事順利,皇帝成功被絕育,那最后坐上皇帝位置的還是帶著王家血脈的二皇子。
她還是可以穩(wěn)坐太后寶座,甚至可以設法除去皇帝,最后垂簾聽政。
太后想到這些,深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自己的心情,道:“皇后,后宮之事全部交由你打理,如今出了這么大的亂子,你難逃其咎。”
趙臻姝驚訝地看著太后,太后這會兒腦子清醒過來了?還知道給她扣帽子。
太后被趙臻姝一看,內(nèi)心更是氣血翻涌。皇后這是什么眼神!看傻子嗎?
“臣妾有罪,請陛下責罰。”
趙臻姝說完就要下跪行禮。
李景璉抬手止住,道:“皇后一人,又要照看后宮,又要撫養(yǎng)樂窈,哪里能事事如意,朕說過,皇后清白,何錯之有?”
太后心里酸澀極了。她當年不也是這樣做皇后嗎?可一旦出了錯,先帝總覺得是她的問題,她常常被先帝耳提面命,哪有皇帝這般貼心。
她真是……
丈夫不如別人丈夫,兒子不如別人兒子,就連自己都差了一籌,活著好難。
這么想著,太后猛地哭了。
就是不甘心地哭了。
當著李景璉和趙臻姝的面,猝不及防的哭了。
這一下,趙臻姝倒不好再說什么,畢竟太后都被氣哭了。
“皇帝,哀家本不想說明,只是皇后逼迫太甚,哀家告訴你也無妨。”太后抹著眼淚,可憐兮兮地說道:“如今慈寧宮的孩子就是大皇子,他本就不是你的孩子……”
趙臻姝:太后又出昏招了。
不過太后一哭還是有效果的,李景璉不復剛才的咄咄逼人。
李景璉聽完臉色徹底黑下來,道:“母后不必再說,有關大皇子一事,朕會處理好的,此事就此作罷吧。”
趙臻姝不動聲色地看著李景璉。
此時她突然反應過來,李景璉或許已經(jīng)知道大皇子并非他的孩子,只是皇帝的顏面迫使他把這件事進行下去。
來慈寧宮也不是為了逼迫太后交出真正的大皇子,而是為了讓太后想出一個臺階,給皇帝走下去。
只可惜,太后昏了頭,并未察覺到這一層意思。
因此李景璉不得不親自出面,自己給自己臺階下。
“陛下,那如今的大皇子如何處置?”趙臻姝遲疑道,這孩子總不能不管吧?
李景璉眼中閃過一絲狠毒,淡淡道:“慈寧宮染了時疫,大皇子不幸暴斃。”
這或許是大皇子最好的下場。
否則將來長大了,才要面對李景璉的滔天怒火,終生不得安寧。
“至于母后。”李景璉嘆了一口氣道:“既然是時疫情,只怕是要苦了母后了。”
太后腦袋蒙蒙的,這是又要軟禁她?
“皇帝,哀家想著慈寧宮是歷代太后居所,怎么好封了慈寧宮呢?”太后的笑容有些勉強。
李景璉不容置疑道:“待母后病好了,朕自然會讓內(nèi)侍們解封。”
“還有一個消息想必母后還不知道,齊太醫(yī)去往并州時,路過太行,不慎摔下了山崖,尸骨無存。”李景璉淡淡警告道:“母后,劉院判今夜便能趕到i京城,屆時會為母后醫(yī)治。”
齊方是太后的人。
太后聽完,漸漸平靜下來。
趙臻姝道:“陛下,那二皇子?”
“待時疫好了,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