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yīng)如愿一愣,然后一下直起了腰。
布塊,是程硯心這個受害者,從“兇手”身上扯下來的。
按理說,只要根據(jù)這塊布去尋找,誰的裙子缺了一塊,那么她就是犯罪嫌疑人。
然而。
黑金色。
今晚赴宴的所有女賓里,唯一穿著黑金色的裙子的女人只有——
年輕的女人捂嘴,驚呼一聲:“這是……應(yīng)小姐的裙子吧?!”
沒錯。
今晚穿這種顏色裙子的人,有且只有,應(yīng)、如、愿!
薄祈翊走過去,接過那塊布看,眉心也輕擰了起來。
這是他帶應(yīng)如愿去買的衣服,他自然認得出是不是。
他看向應(yīng)如愿,幾不可聞地點頭。
“……”應(yīng)如愿怎么都沒想到,這個鍋可以這樣子甩到她身上。
“怎么可能是我?如果是我推了程小姐,我為什么還要跳下去救她呢?”
程硯心也說:“是呀,不可能是如愿,如愿是救我的人,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薄聿珩神色難辨:“把如愿的裙子拿過來。”
葉言立刻去拿。
應(yīng)如愿那條裙子是暗紅調(diào),偏黑金色,黑金的部分是多層裙擺中的一層。
裙子被掛起來,葉言仔細檢查裙擺。
然后就找到其中一層被撕爛的裙擺,又將那塊布放上去對比——嚴絲合縫!
賀紹嘖了一聲。
房間里不止他們幾個人,還有不少女賓客,都小聲說起來,還真的是她,她為什么要怎么做,誰知道呢,不過當(dāng)時外面只有她們兩個人,的確就是應(yīng)小姐最可疑……
賀夫人臉色不好看:“不可能,愿愿長得哪里像會害人的人?”
她們卻說:“賀夫人,壞人也不會把‘壞’字寫在臉上啊,現(xiàn)在的小姑娘,一個個的都厲害得很,您可別看走眼了!”
應(yīng)如愿有些懵,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裙子,什么時候被撕開了?
年輕女人名喚江桃,嘲弄道:“應(yīng)小姐賊喊捉賊的本事真高啊,程小姐,你看你,差點就把殺人兇手當(dāng)成救命恩人!”
賀紹也沒印象救起應(yīng)如愿的時候,她的裙子是否完好?
皺眉:“程小姐,你確定不是如愿救你的時候,你胡亂掙扎撕下來?”
程硯心也是一副“不知道怎么會這樣”的神色。
吶吶說:“……不是,我記得很清楚,就是那個人推我的時候,我從她身上扯下來的……怎么會這樣?怎么會是應(yīng)小姐呢……”
江桃冷哼道:“那還用說嗎?就是應(yīng)如愿推了你,毋庸置疑!”
應(yīng)如愿靜默片刻,思路回復(fù),反問:“我跟程小姐無冤無仇,我無緣無故為什么要做這樣的事?”
江桃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是啊,我們也想不明白,你為什么要做這樣的事?但這就是你的裙角,證據(jù)確鑿,難不成程小姐還會冤枉你?薄總,您說呢?”
薄聿珩丟下那塊布:“門口有監(jiān)控,調(diào)出來看一下就知道了。”
也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道雍容華貴的女聲:“不用麻煩了,是我讓如愿做的,你有什么不滿,就沖我來吧。”
——薄夫人!
應(yīng)如愿頭皮一下就炸了!
薄聿珩瞇起眼:“媽?”
薄夫人出現(xiàn),抬起頭:“沒錯,是我,聿珩,你還要跟這個女人糾纏到什么時候?你想給當(dāng)眾給她名分,要先問我答不答應(yīng)!”
“如愿,你做得好,這個落水,就是我給程硯心的教訓(xùn)!聿珩,你要是再這么荒唐下去,下次就不是虛驚一場了!”
應(yīng)如愿:“…………”
薄聿珩剛才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