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杯咖啡雖然沒有潑下來,但,她覺得,這份羞辱,比潑下來還要重!
薄總竟然沒有站在她這邊……應如愿居然敢給她這么大的臉色瞧……
她狠狠地咬住了后槽牙!
一個平時跟她關系不錯的助理,看到她好像有點不太好,過來關心她:“陳秘書,你怎么了?”
陳家姿卻覺得她們都是來看她笑話的:“滾!”
……
辦公室里。
應如愿端起那杯咖啡,慢悠悠地喝著,哼哼:“薄總真面目暴露嘍,居然做得出潑女人咖啡這種事,薄總不當君子以后,連基本的禮貌也要丟掉了嗎?”
“是你潑,不是我潑。”
薄聿珩確實做不出這種事,但受害人妹妹可以。
他坐姿松弛,但不“吊兒郎當”,骨子里的修養支撐著他的行走坐臥,永遠矜貴。
他清淡地問:“你覺得她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
應如愿毫不猶豫:“她就是故意的!昨晚和早上,她都對我有很明顯的敵意。”
“而且她喜歡葉秘書,之前葉秘書去餐廳接我,她們都以為葉秘書是我的男朋友,她把我當成情敵。”
所以秦以琳一句“搶她的男人,搶她的業績”,她反應過來后,就確定陳家姿是故意。
既然是故意,她就沒有吃這個啞巴虧的道理。
薄聿珩相信妹妹的判斷。
在他手下做事,能力和品德并列第一,他們心里的想法,只要沒做出來,他不會管,也管不著。
但做出來了,他就不會縱容。
“明天我會把她調走。”
年底的一年當中最忙的一段時間,陳家姿這個第二秘書的作用很大,但他仍然沒有留情。
應如愿沒求情。
她沒潑那杯咖啡,是不想陳家姿一身狼狽地出去,被人指指點點地議論。
姐姐從小就教她,除非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否則不要過于羞辱一個女性,多少要給對方留幾分尊嚴,畢竟那是自己的同類。
但不代表她就是圣母。
薄聿珩蹙了蹙眉:“過來給我看看你的燙傷。”
應如愿繞過辦公桌走過去:“還好我穿了外套,應該沒有真的燙傷,現在已經不怎么疼了。”
薄聿珩解開三顆扣子,看到她白瓷般的肌膚像打了過重的腮紅那般殷紅著,眉心擰得更緊:“我叫醫生上來。”
應如愿立刻:“不了不了,讓人看到我在你辦公室寬衣解帶像什么樣,集團里喜歡你的人肯定比喜歡葉秘書多得多,我可不想再被人嫉恨和下黑手。”
她扣上紐扣,“我到醫務室拿點藥自己擦擦就行。”
薄聿珩抓住她的手:“先別動。”
他想了下,起身走到沙發區,打開茶幾下的抽屜,很快找到一條治燙傷的藥膏。
“半年前,我不小心打翻茶杯,手指輕微燙到。”
他走過去,直接將應如愿抱起來放在辦公桌上。
應如愿:“……”
以往他做這個動作,都是要那樣,她條件反射,十分不自然,而薄聿珩又解開她兩顆紐扣,整個襯衫都被他從肩膀拉下去。
用棉簽蘸了藥膏抹了上來,微涼,微刺,應如愿腳趾情不自禁地抓緊,感覺身體哪里怪怪……
她眼睫煽動,轉移話題:“聿哥,你少了一個秘書,會不會很不方便?”
“還好,不方便年后再提拔新人。”
應如愿暗示:“為什么不用現成的呢?”
薄聿珩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沒聽出來:“什么現成的?”
應如愿只能直白了:“我啊,我可以當你的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