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夫人不認識陳家姿。
但看陳家姿穿著干凈,不像是碰瓷的或者精神不正常的,她才沒有在她靠近車窗時升起玻璃,而是打量她:“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攔我的車?”
陳家姿敢攔車也是豁出去的,因為她太激動,太迫不及待了,不顧一切沖出去,差點就被車撞到,這會兒臉色煞白。
她咽了一下口水:“我們,我們單獨談談吧。”
笑話。
謝夫人怎么說都是高官家眷,怎么可能隨便冒出來個人,說要單獨,她就跟她單獨?
她直接呵斥:“讓開!再敢攔我們的車,我們就報警了!”
陳家姿又走近一步,壓低聲音說:“我跟蹤應如愿好幾天了,我剛才聽到你們的對話……你姓謝,是蓉城謝家的謝夫人吧?”
謝夫人立刻豎起警惕,她認識應如愿,還知道她是蓉城謝家的人……不簡單。
“你又是誰?”
陳家姿能知道她是蓉城謝家,是從她和應如愿的對話里推斷出的,好歹她曾是薄聿珩的秘書,這點見識,還是有的。
她看了眼前排的司機,目光帶著提醒。
謝夫人也看了過去,司機看起來是目視前方,其實豎起耳朵偷聽。
陳家姿為了讓她相信她,又從包里拿出兩張卡片遞過去:“這是我的身份證和工作證,謝夫人,相信我,我們真的可以聊聊,我們的目的和目標,都是一樣的。”
謝夫人看了工作證,居然是薄聿珩的秘書……她斂了一下眼皮,沒說什么,升起了玻璃。
司機以為能走了,但謝夫人從容地說:“等等。”
司機握緊方向盤,謝夫人繼續(xù)對她說:“你在豪門里討生活,應該知道一條潛規(guī)則,那就是閉緊嘴巴,不要亂說話!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我要想處理你一個司機,還是很容易的。”
!司機整個人都是一凜,連忙說:“我什么都沒看到,什么都沒聽到。”
謝夫人嗯了一聲,拎著包包,優(yōu)雅下車。
這一片也屬于那條江的范圍,只不過一個在江頭,一個在江尾。
江頭是應如愿和鹿寧在練習打鐵花,引來無數(shù)游客圍觀,掌聲與叫好聲頻頻響起;江尾是兩個女人在路燈下密探,連風掠過樹梢的聲音,都帶著陰謀的氣息。
謝夫人對陳家姿還有幾分警惕,保持了半米的距離,先問:“你為什么要跟蹤應如愿?你想對她做什么?”
陳家姿從包包里拿出一個玻璃瓶:“這是硫酸……”
謝夫人大驚失色!
馬上后退:“你不要過來!你這個瘋女人,你不準動!!”
硫酸啊,沾上一滴都會燒毀皮膚!讓人面目全非!何況還是一整瓶,這可是能致命的化學物品!
陳家姿立刻將硫酸放在地上,舉起雙手。
“我跟蹤應如愿,就是想找機會用硫酸潑她!只是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下手……今天本來是要有了,但我聽到你跟應如愿的對話,我覺得,我們可以合作。”
“瘋女人!”
謝夫人被她的話嚇到,轉身就走,不敢跟她有任何瓜葛。
陳家姿卻追了上去:“你難道不恨她搶走你女兒的丈夫?那可是薄聿珩啊!被她搶走了,你們就再也找不到這么優(yōu)秀的女婿了,你不恨嗎?!”
她也是偷聽她們的對話才知道,原來跟應如愿有關系的人是薄聿珩,不是葉言,她一直以來都誤會了。
但事到如今,是誰都沒關系,她已經(jīng)把應如愿當成她的死敵!
謝夫人罵道:“你跟應如愿是有什么深仇大恨要做這種事?”
陳家姿陰冷:“我知道了她一個秘密,她怕我說出去,就找社會上的人拍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