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紹下意識問:“你哪兒不舒服?家里有醫生,叫醫生給你看看。”
應如愿面不改色:“不是,我想給小綠買一瓶枇杷膏泡水喝,他老壓著嗓子說話有點傷害喉嚨。”
賀紹翻了個白眼:“聲音都要偽裝,肯定是你認識的人,明明是你認識的人,卻要偽裝,你就不好奇他到底是誰?”
“不好奇。”
應如愿看他明顯要搞事的表情,鄭重其事地加了一句,“你也別去試探他,要尊重人家的隱私。”
賀紹撇了下嘴,懶洋洋地應了她一聲:“知道了。”
帶她去了一家連鎖藥店,“你自己進去吧,我抽根煙。”
“好。”
應如愿在貨架上找到了枇杷膏,但沒找到自己最想要的那樣東西,只好到前臺結賬的地方問店員,“你好,請問有驗……”
眼角余光瞥見賀紹走進來,應如愿立刻閉嘴。
店員疑惑地問:“女士,您要什么?”
賀紹是來幫她結賬的:“買好了嗎?”
應如愿只是有懷疑,不是非常確定,所以還不想被外人知道,今天出門本來想偷偷買,但賀紹在,她只能下次再找機會。
“買好了。”
“掃我吧。”
賀紹點開自己的付款碼。
應如愿才看到,收銀臺旁邊的柜子上,就擺著她剛才找了半天的東西。
早孕檢測試劑。
……
此刻,港城,薄氏集團。
薄聿珩退燒后就返回港城,表面照舊上班工作,但這兩天派出了無數人去找應如愿。
葉行前來匯報:“大少爺,我們排查了所有蛇頭,他們都說從春節到現在,沒有送過年輕女孩離開港城。”
薄聿珩目光從電腦上移開,鏡片后的桃花眼不帶溫度:“確定他們沒有撒謊?”
“應該沒有。因為春節期間,內地的領導蒞臨,港城查得比較嚴,他們不敢頂風作案。而且年輕女孩偷渡進出港城的本身就比較少,一般都是青年男性。”
薄聿珩靠在辦公椅上,雙手交叉成塔型:“排除了空路和海路,就只剩下陸路了……葉言。”
葉言也等著稟告:“是,大少爺。我們查了除夕那晚電視臺車輛出入的情況,發現一輛黑色越野車比較可疑,因為他的行動不太符合邏輯。”
薄聿珩看著他:“詳細說。”
“他先是在停車場停留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電視臺出事,警察接管現場他才離開。”
“于是我們追蹤了這輛車,找到了這個司機,司機最開始什么都不肯說,但,”
葉言笑了一下,“沒有人能在葉行的‘問話’下不回答,最后他坦白交代,是有人雇了他,讓他到電視臺接人,但不知道為什么,約定時間過去很久,要接的人還卻一直沒有出現。”
薄聿珩聽明白了:“所以他那晚,沒有接到如愿。”
葉言:“應該是的,我們追蹤了他當晚的行動軌跡,確定他從電視臺離開后就回了家,而且車上沒有第二個人。”
薄聿珩低聲重復:“他是接應的人,卻沒有接到人……”
也就是說,如愿當晚還發生別的意外導致她沒能按照計劃上車。
那是什么意外?
薄聿珩沉聲問:“電視臺周邊查了嗎?有沒有異常?”
葉言搖頭:“暫時還沒有發現。”
“如愿他們至少有兩個人,目標很明顯,不可能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薄聿珩篤定。
“把電視臺出口的所有監控拿來給我,我自己看。”
葉言很快就把視頻拿來。
薄聿珩沒看一會兒就按下暫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