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緊閉的會所包廂門被人一腳踹開!
一聲巨響驚醒一地赤裸的男男女女。
密封一夜的酒臭味和食物殘渣味,以及某些難以言說的淫爛的氣味一起撲鼻而來,看一眼就知道這里昨晚發生了什么。
“誰啊……啊!”
爬起來看的人,猝不及防對上看到一張纏滿紗布的臉,恐怖至極,原本還半夢半醒呢,嚇這一下徹底清醒了。
紗布男臉上沒有表情,或者說,就算有表情也看不出來,一對眼睛黑漆漆,什么都沒說,轉身去了隔壁的空包廂。
幾分鐘后,從群P現場里醒過來的中年男人,隨便穿上衣服就去了隔壁包廂。
“你怎么來……我草!你他媽瘋了嗎!”
中年男人還沒看清紗布男,紗布男就直接將一杯冰水潑到他臉上!
中年男人猝不及防,眼睛倏地瞪大!
他的體型非常強壯,身上全是肌肉,本來就很像一頭野獸,這么睜大眼睛,膽子小的手下,都被嚇得不敢抬頭了。
紗布男一身西裝,如果不看頭,他稱得上斯文,一點都不怕中年男人的暴怒。
聲音平穩:“是你瘋了。你竟然大張旗鼓地派人去殺應如愿,你是嗑藥了嗎。”
中年男人一抹臉,聲音如雷地怒罵:“我不能殺她嗎?!”
“要不是這個賤人,我們至于這么損失慘重嗎?!貨都被查抄了就算了,還斷了上下游的人脈!老子搭建這些人脈用了整整十年!”
“老話說得好,斷人財路就等于殺人父母!這種血海深仇,我沒把她的肉一片片削下來喂魚就是我仁慈了!”
紗布男冷冷道:“我的重點是,‘大張旗鼓’這四個字。”
“你派人到醫院動手也就算了,還追著他們的車要同歸于盡,你是生怕動靜不夠大,沒辦法引來警察,是嗎?”
“……”
中年男人也知道自己這件事確實做得太沖動了。
主要是,他當時在喝酒,上頭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對手下下達了,“不管用什么辦法,都要讓應如愿死”的命令,手下才會那么瘋狂。
中年男人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倒了一杯冰水,喝了幾口。
陰騭道:“她一直躲躲藏藏,好不容易才找到她,現在不動手,誰知道她下次跑去哪里,等她跑了,再想找到她就難了。”
他也了紗布男一眼,“倒是你,你不是都進她房間了嗎?為什么不動手?你別告訴我,你舍不得她。”
紗布男:“我還沒來得及動手她就醒了。我舍不得她?呵,我舍不得她什么?”
中年男人陰陽怪氣:“應如意啊,應如愿是她的親妹妹,還跟她長得那么像,所以你舍不得她死啊!”
紗布男可笑:“你要是腦子不清醒,我可以再送你一杯冰水。”
他沒再車轱轆這些廢話,說正事。
“沈嶺落在警察手里,你那群人也落在賀家手里……應該是賀家,”
應如愿、沈確、賀紹三人組,也只有賀紹能在京城召集這么多人救走應如愿。
“想想怎么圓過去吧,我們現在還不能打草驚蛇。”
中年男人含了一顆冰塊,牙齒將堅冰狠狠咬碎:“讓沈嶺咬死是入室盜竊,拘留幾天而已。”
“至于追車的那些人……也簡單,我那個養子當時跟應如愿在一起,就說是他的仇家,是去追殺他的。反正他們沒有證據,哪知道我們是沖誰去的,最多就是懷疑而已。”
事到如今,也只能先試試這樣說能不能蒙混過去了。
——他們能知道應如愿沒有死,算是意外。
薄聿珩一直不肯相信應如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