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遲到了……)
不過幾個呼吸之間,我便完完全全的失去了意識。
“媽的,沒想到這小子的反偵察意識還挺強!他在巷口站了那么久,我還以為他發現了我們的人呢!”
一個頭戴大金鏈子,身穿黑衣黑褲的刀疤臉,從巷口的房檐上跳了下來。
“這小子機靈的很!我上次就是一不小心才著了他的道!”見我倒下,一個小個子帶著一幫人馬,浩浩蕩蕩的出現在了巷子里。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一舉一動都猥瑣到了極致的雞冠男——坤哥。
“得了吧,他就是個小屁孩,你能在他手里吃虧,那只能說你菜逼!”刀疤臉的眼神冷漠,眼底沒有一絲溫度。
“虎哥讓著你,我可不會,這次辦事兒你要是再敢拖后腿,我直接刀了你!”刀疤臉甚至不愿意多看雞冠男一眼。
似乎在他眼中,雞冠男的一切行為都變得那么令人作嘔,他的笑容,他的言辭,他的舉止,甚至他的呼吸,都讓他感到發自內心的惡心。
“猛……猛哥……這小子你們打算怎么辦?這里可是學校,不要把事情鬧大。
李耀陽臉上掛著虛偽的微笑,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似乎在尋找著可以說話的機會。
他的態度十分殷勤,總是主動上前搭話,但言語之間卻流露出一股奉承和巴結的意味。
“誰說要在這里收拾他了?”刀疤臉眉宇一橫,叫來了一旁的小弟。
“去找幾個人把這個小鬼帶上車,等到了郊區的廢棄工廠再說,那里人煙稀少,就算把他弄死了,也不會有人知道的。”
“是,猛哥!”那小弟招呼了一聲,叫上了兩個人,手腳麻利的把陷入昏迷的我抬了出去。
“你也來吧,你不是一直想看看那小子的慘狀嗎?我就給你一個動手的機會!”
“行!”李耀陽也不磨嘰,他重重的點了點頭,毫不猶豫的就跟著刀疤臉上了車。
這群混混,行動也算迅速,他們說走就便走,開著車一路疾馳,直取郊區的廢棄工廠。
把我綁到廢棄工廠之后,刀疤臉指揮著他的小弟,把我五花大綁的捆在了一張破舊的椅子上。
“請吧,現在隨你怎么收拾他都行。”刀疤臉滿面戲謔的朝著李耀陽拋出了一瓶礦泉水,“別告訴我,你下不了手。”
“下不了手?根本就不可能,我做夢都在收拾他呢!”李耀陽嘴角泛白,狠狠的冷笑了一聲。
緊接著,他不疾不徐的擰開了,礦泉水的瓶蓋,將一整瓶的礦泉水對著我的天靈蓋直截了當的澆了下來。
頓時,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在一個眨眼之間,傳遍了我的四肢百骸。
“嘶!!!咳咳咳……”伴隨著幾聲干咳和水入鼻腔的窒息感,我也是被強制從昏迷中拉回了現實。
我的意識逐漸恢復,漸漸的看清楚了自己當下身處的環境。
這是一間年久失修的廠房,內部極其陰暗潮濕,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陳舊的霉味和腐朽的氣息。
天花板上的燈管早已破碎,幾縷薄暮的陽光,透過破損的窗戶投射進來勉強照亮了四周。
墻壁上掛著的舊海報和標語早已模糊不清,只能依稀變出一些殘破的字跡。
地面上積滿了厚厚的灰塵,仿佛每走一步,都會揚起一片塵埃。機器設備早已銹跡斑斑,許多零件散落在地,如同經歷了一場浩劫,角落里堆積著一些破舊的木箱和廢棄的工具,仿佛已經多年無人問津。
偶爾,幾縷蕭瑟的寒風,從破損的窗戶吹進來,卷起一些廢紙和塑料袋沙沙作響,天花板上的鐵鏈和吊鉤也在風中輕輕搖晃,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叮當聲。
我不著痕跡的四下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