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只是聽她男人轉述過,王為真還有孩子奶奶對王子辰聰慧機靈的形容、夸贊。
直到今天她才有機會抱著王子辰仔細的體驗了一番。
給她的感覺吧,她只能說孩子的爺爺奶奶是一點沒夸張,這王子辰機靈、聰慧、穩(wěn)重的一點不像是一個剛滿一周歲的頑童。
自己能跑能跳,甚至能夠自己解決個人生理問題。
除了因為胳膊實在是不夠長,而且力量太小的原因,依舊需要大人在旁邊輔助。
可無論如何,這二大娘生平僅見。
王子辰絕對是唯一見過的最讓人驚艷,最讓人難忘的小孩。
此刻的她有些相信當初那個南蠻子給王子辰算的命了。如果王子辰未來沒有大成就,怎么會在這么小的年紀,表現(xiàn)出如此的不凡。
其實在王子辰的記憶中,往后幾十年,他二大娘都是不信這些東西的??墒峭踝映竭@么一個活生生的現(xiàn)實例子擺在她面前,除了這樣的解釋,她也想不出別的原因。
尤其是也只能用這樣的原因來接受自己女兒的平凡普通。
好在這個所謂的平凡和普通,也得看和什么人比。
事情處理完了,正好他們三個也都吃飽了,現(xiàn)在就等著干糧出鍋,給那群干活的漢子送過去就行了。
她們索性就待在這里屋說起了閑話。
王子辰也意外得知,老宅的屋頂也漏水了。
昨天的雨實在是太大了,所以董昭卿直接建議孩子爺爺奶奶干脆先搬回來,等過了年,化了凍,去河東村買點瓦片,將屋頂好好修補一番。
到時候愿意回去住,那就回去,不愿意就繼續(xù)待在這里。
奶奶卻搖頭嘆了一聲,說孩子爺爺不愿意。
用的理由還是那句話,分家了那就有分家的態(tài)度。
這話一出,不管是董昭卿還是二大娘,都無話可說了。相比母親,二大娘對于爺爺?shù)墓虉?zhí),那是有更加清晰的認知。
可隨后他們又說這河道的水漲了這么多。
去河東村買瓦片就只能繞路了,但現(xiàn)在也不確定那邊的路,有沒有被水沖斷,還好不好走。
“唉,你說這村子里的磚窯好好的,干嘛不生產(chǎn)了呀?”董昭卿無奈嘆息。
“你不知道?”二大娘右腿往炕上一盤,說起了他們村磚瓦廠的歷史,發(fā)展歷程以及最終倒閉關門的主要原因。
總結起來就兩條,質量不好,賣的又貴,自然而然的也就被市場淘汰了。
再加上到現(xiàn)在以前在磚窯廠里干活的那些人的工資,都沒有發(fā)下來。甚至二大娘說那磚窯廠里的幾個窯口的磚,都被人扒走,用來抵賬了。
“那河東村的還買咱們村的磚窯廠干什么?”奶奶畢竟是年紀大了,她的活動圈子又小。在一些事情上的見解,自然是比不上年輕人的。
“還能是什么?他們河東村的磚窯廠,早就被私人承包了,這無非就是看上了咱們這的磚窯廠唄,也想要承包下來,這樣他就有兩個廠子,好幾個窯口,一塊生產(chǎn),到時候他就可以大量出貨?!倍竽镞€真的頗有見地。
王子辰聽了微微點頭,二大娘還在繼續(xù)說,“別看這兩年咱們村子里蓋新房的不多,但是其實大家手頭都存下錢了,估摸在明后年,建房的肯定會一個接一個,到那個時候,他這倆窯廠的供應量,都未必趕得上。”
董昭卿和奶奶有些面面相覷,真實情況是這樣嗎?
“具體的我也說不清楚,這些是我從孩子他舅舅家聽來的?!被蛟S是怕董昭卿和奶奶追問其中的原因,她也屬實說不明白。
看著董昭卿露出的疑惑,奶奶也解釋了一下,這二大娘舅家的那邊的情況。原來二大娘的一個哥哥還是當老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