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黑,頂著刺骨的寒風,兩人摸索著沿著山坡底部的河床往回走。陸蕓穿的是繡鞋,河床上的石子硌的她腳痛,背對著周伯禮的她齜牙咧嘴面容扭曲。
聽著遠處傳來的狼嚎,當務之急是要找個山洞過夜,周伯禮看著踉踉蹌蹌走在前面的人,決定暫時按下心中的諸多疑惑。
終于,在河流下游一處凸起的山壁處,二人發(fā)現一處可容納約莫五人的山洞。借著火折子發(fā)出的光亮,仔細觀察,山洞內部十分干燥,地面上只有幾處不知名動物的腳印。
周伯禮靠著山壁緩緩坐下,一路走來產生的疲憊席卷全身,眼皮似有千斤重,身體一起一伏。漸漸地寂靜的山洞中隱約響起他十分有節(jié)奏的呼吸聲。
陸蕓看了看洞開的“大門“,遠處是起伏的山巒,近處亂石堆疊,寒風呼嘯而過發(fā)出令人膽寒的嗚嗚聲,聽的人頭皮發(fā)麻。
肚子嗚嗚叫了幾聲,陸蕓又冷又餓。猶豫片刻后,她把心一橫,頭也不回的沖進了夜色之中,她記得來時曾路過一片樹林。
吃的應該是找不到了,折些樹枝茅草回來生火,否則這么冷的天氣,在荒郊野外睡一夜要出事。
陸蕓來回跑了幾趟,最后拖著一大捆樹枝和茅草回到了山洞中,“嘩啦“一聲扔到地上。引燃火堆之后,陸蕓用稍粗一些的木棍蓋住火苗,用一部分樹枝和茅草從內部蓋住洞口,根部用石頭壓住防止被風吹跑,過于耀眼的火光可能會引來敵人。
再用其余的樹枝和茅草在火堆邊上厚厚鋪了一層,最后將仍沉睡的周伯禮搬到上面。
終于忙活完了,火堆發(fā)出的熱量烘的不大的山洞暖融融的。
陸蕓一屁股坐到墊子上,小心翼翼地從懷里掏出十幾枚鳥蛋扔到火里,要是有容器燒些熱水就更好了,陸蕓舔了舔干的起皮的嘴唇,等等,她眼前一亮。
干涸的河床上有許多大蚌殼,陸蕓在小水潭邊將撿到的蚌殼洗干凈,挖了一大捧殘存的積雪回到山洞中,小心地將盛放著雪的蚌殼放到火堆邊,以免溫度過高將蚌殼燒裂。
等水開的同時,陸蕓估摸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她用小棍將鳥蛋扒拉出來,決定十個留給自己,剩下的兩個留給周伯禮。
周伯禮睡得太沉了,陸蕓不放心的伸手試了試他額頭的溫度,還好沒有發(fā)熱,小心地將火堆撥亮一點又加了幾根棍進去,陸蕓睡到茅草上開始閉目養(yǎng)神,不時爬起來給火堆加幾根木頭。
天色微亮,身側終于傳來動靜,周伯禮醒了這一夜他睡得很沉,意識回籠他猛地坐起開始打量山洞內的布置,并無其他人。他神色復雜的看向躺在邊上的小丫頭,心知沒有其他可能性,所以這些都是她昨晚獨自完成的?
陸蕓睜開雙眼,盤腿坐好,對驚疑未定的周伯禮露出一個甜甜的笑 “要不要談談?“
周伯禮往后退了退,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要談什么?“
“你想談什么,我就跟你談什么哦,大哥哥~“陸蕓站起身伸了個懶腰,緩緩靠近周伯禮,直至他后背緊緊貼到墻壁上,退無可退。
陸蕓掐腰,抬頭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要么把話說清楚,要么不準再提。“陸蕓眼珠轉了轉,盯著他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而且,大哥哥你的秘密又是什么呢?“
周伯禮沉默的垂下眼眸,片刻后他緩緩點頭“這幾日發(fā)生的事情,我會守口如瓶。
陸蕓終于聽到自己想聽的,她回到火堆旁,從懷里掏出一個鳥蛋遞給周伯禮,將昨晚剩下的蚌殼端到火堆上,開始燒水。
周伯禮拿著鳥蛋猶豫片刻后,拿起整個蛋朝嘴里送去。陸蕓急忙攔住他的手,她想起了以前看過的一檔綜藝,某超級富二代沒吃過帶皮的水果。
眼前的這位大概沒吃過帶殼的雞蛋,陸蕓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