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身后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趙清宇走到離她只有一臂的距離處,堪堪停下步伐,聲音是自己都未曾料到的熱切”臣參見娘娘。 “
陸菱回頭看他,眼前之人瘦削高挑,蒼白中透出幾分潮紅的臉上,嵌著一對微微凹陷的眼窩,下巴上還有一圈青色的胡茬,看著十分憔悴。
青年的五官輪廓與記憶中立在萬千梨花中的少年一一重合,陸菱后退一步,臻首低垂“趙公子不必多禮。”說罷轉身快步離去。
抱著披風的文竹此時才從陰影中走出來,為少爺披上披風,絮絮叨叨“少爺,了凡大師說了,您至少要在寺里再住上半個月才能回去呢。“似是怕少爺沒聽懂他小聲道”清平寺又不是皇子的內宅,太太平日無事也會來燒香拜佛。 “腿長在您身上,您想上哪都成,實在不行也可以去隔壁清心觀出家當個道士。
趙清宇回去以后半夜又發(fā)燒了,文竹急忙去請了凡大師,原來是已經快要愈合的傷口又崩了開來,照例抓了藥讓內服外擦,叮囑幾句好好休息。
臨出門時,了凡大師念了聲佛號,面容慈悲 “趙施主,聽老衲一言,心不動,人不妄動,不動則不傷啊。”
藥水浸入裂開的傷口,火辣的痛感幾乎要將他淹沒。趙清宇額頭皆是細密的汗珠,他咬緊牙關悶哼一聲,虛虛張口“大師,您可曾有過執(zhí)念?“
了凡笑了”趙施主,您著相了。老衲的意思是在身體未康復前,不要再如今日般放縱自己的欲念,傷害己身。”
他習慣了說禪語,卻忘了年輕人總是愛多想,了凡笑著搖了搖頭“阿彌陀佛。”
東宮,太子妃同太子說起了姨母再嫁的事。太子陰沉著臉“些許小事,你自己看著辦便是。”說罷抬腿去了崔良娣的宮里,崔良娣聽見宮人說殿下來了,起身相迎。
八年過去,時光似乎未在崔蘭溪臉上留下任何痕跡,宮里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日子讓她多了幾分貴氣。只見她穿著艷色宮裝,梳倭墮髻,戴著一只透粉芍藥,額頭一側垂下金色流蘇。兩頰及眼位暈染了大片的紅色胭脂,行走時,環(huán)佩叮鐺,衣帶當風,端的是奢華綺麗。
哪里還有當年寄居定遠伯府時,小心謹慎處處周全的模樣。
崔蘭溪上前見禮,膝蓋還未彎下就被一雙手扶了起來“愛妃不必多禮。”太子牽著他的手走到榻邊坐下。
崔蘭溪從托盤中取過一盞白色小盅,柔聲道“殿下,用一杯茶水潤潤嗓子吧。“
太子借著她的手,將茶水放到鼻間嗅了嗅”真香,你宮里的茶總是比別處香些,喝下去更是全身舒暢。”說完端起茶杯仰頭喝完,隨手將茶杯扔了出去,將人牢牢鎖住,欺身而上。
重重紗幔落下,再也看不見一絲人影。
太子妃收到消息后,氣的牙根兒直癢癢,大白天的就勾著殿下做那事兒。好在這些年沒讓她生下個一兒半女的,否則東宮只怕沒有她的立錐之地了。就讓她狂去吧,以色侍人看她能得意到幾時。
太子躺在床上,崔蘭溪跪坐在一側小心伺候“殿下,這個力道如何?”
太子閉著眼睛點點頭“不錯,你的手藝愈發(fā)精進了,將方才的茶水再端一杯于我。”
崔蘭溪看向汀蘭,溫柔囑咐“將茶再沏一杯來,沏的淡一些,否則殿下晚上怕是不好睡覺。”
不一會兒,汀蘭就捧著個托盤走了回來。
聞見熟悉的香味,太子睜開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端過茶碗慢慢喝了一口,眉頭皺了起來“這淡茶到底差了幾分味道。”
說罷,就將茶杯擱下,起身下床。
汀蘭看了主子一眼,一聲不吭的端著托盤走了出去。迎面碰上太子身邊的公公重瑞,汀蘭好心的說了殿下正在沐浴,重瑞十分客氣笑著道了謝。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