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第二天鄔伶久從衣帽間出來的時候，好像發現了新大陸。

“姐姐，我也是你的匹配者了，等晚上我們也睡一張床吧？”鄔伶久笑得邪魅，他因為是混血，本身看起來就比人類更陰郁，如果他想大概可以用笑容嚇哭一個小朋友。

“小孩子不能跟大人睡一張床。”

“什么小孩子，我比你們都大，”鄔伶久不聽，“就像那時候你跟姜晏那樣？我懂的。”

宋嶼這才想起這家伙還曾經偷窺過她，尤其那時候剛剛跟姜晏第二次結契，幾乎全程都被他給看見了。

“你這兩年，飯不知道怎么吃，倒是知道男女那點事怎么辦？”

鄔伶久點頭，“有一次沒有目的，隨便找了個地方，剛好在一家玻璃窗旁，里面的人正纏在一起。”

“咳咳，”宋嶼還是決定把話題拉回來，“我還沒問你，你之前為什么一直偷拍我，還要曝光到網絡上？”

“因為他們都對姐姐不好，我就是要讓人知道姐姐現在身邊的人都不是好人。”鄔伶久說。

唐之書，“……”

想起第一次被偷拍，是宋嶼做了一桌子菜，什么匹配者享受安撫者的服務確實是不應該的，還有姜晏解契時宋嶼的錄像被曝光，導致第四軍區也不能輕拿輕放，只能重判姜晏。

好像還真是都在為宋嶼說話。

“那后來那次呢？我被家主責打那次，似乎證明不了什么。”

“那次不是我。”

“什么？”宋嶼和唐之書一起問。

“那次不是我。”鄔伶久說：“我只敢偶爾出現在帝國軍事學院，怎么可能那么巧就錄到那一段？”

“你的設備是誰給你的？”宋嶼問。

“一個老人魚，我不知道他是誰，我只負責拍攝，剩下的都交給他。”鄔伶久聳肩。

“他能把視頻發到人類的網絡上？”

鄔伶久點頭，“嗯，他就在人類的世界生活。”

“人魚能夠變成人？”宋嶼問。

鄔伶久否定，“不能，不過似乎可整形。”

整形？魚尾變人腿，可不是喝一瓶魔藥那么簡單，宋嶼能想到的方式就是把整個下半身切掉，然后裝上仿真肢體。這人魚怕是做不到，但對原始人來說恐怕不難。

宋嶼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和手指，畢竟她也被那么對待過，只不過接回去的還是她自己的肢體。

“如果不是鄔伶久，那么……”唐之書看了看宋嶼，“恐怕是其他原始人做的。他們有另一名空間能力者？或者早就在您在帝國軍事學院的寢室布下了埋伏。”

帝國軍事學院管理森嚴，有張難易和段天涯坐鎮，不是可以隨隨便便出入的地方。

不論哪一種，都說明原始人還在試圖控制宋嶼，至少還在監視她。

是啊，一個二十多年的試驗品，怎么可能放出去后就隨她石沉大海呢？可是這樣一來，原始人防不勝防，以后豈不是連一個安全能說話的地方都沒了？

想到這兒，宋嶼身上不舒服起來，她看著自己住的大房間，只覺得似乎那里都有人在監視著她。

就連唐之書也無法為此保證什么，飛鳶號上的安保雖然嚴，但能不能防得住原始人的技術，他說不好。

這時敲門聲響起，是韓濯，他見這么久宋嶼都沒出來吃早飯，怕她有什么問題，就來敲門問問，誰知這三個竟然在一起。

宋嶼把剛剛鄔伶久說的重復給了韓濯。

“原始人的技術確實防不勝防，相比而言，我們的檢測設備太落后了。”韓濯也跟著犯了難，“不過安全的地方也不難找，原始人的科技雖然厲害，但他們沒有本體，在星際帝國畢竟沒那么方便，家主只要不固定居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