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包廂出來的那一刻,甲全只覺得自己從未像現在一般慶幸拿到那張五家酒吧的vip卡片。
“不是叫你在車里等我么,怎么過來了?”甲全坐到了一個戴著廉價面具的少女邊上,她的面前擺著一個已經吃到一半的超大杯芭菲。
甲全記得之前看到過這款芭菲。那時候他還沒拿到黑卡,看了眼價格后他就放棄了嘗嘗味道的想法。
“這不是半天沒見你出來,怕你出事呢嗎。”說罷,扶夕又舀了一大勺芭菲送進嘴里,而后露出了十分滿足的表情。“話說,這家的芭菲挺不錯的,要不你也叫一個?”
“我就不了,撐不下。”甲全倒是很想問,早上開始她吃的那么多零食都上哪去了?
“話說回來,你居然還知道這個店的規矩,去弄了個面具過來。莫非你以前來過汴原?”
“沒啊。剛才第一次進來被攔下來了,這才知道還要戴面具才能進來。正好外頭就有得賣,我就去買了一個。”
得,沒想到這家酒吧還把周邊的副產業給帶起來了。
甲全又注意到另一件事:“話說你這面具哪買的來著?”
“就停車場邊上那家便利店呀……你干嘛?”扶夕看著扶額的甲全,感覺有點不妙。
“沒啥,快點吃完我們出發了。”
“哦”
“但愿他們沒那么快……”
“你又在嘀咕啥呢?”
……
不久后,“假面舞會”又迎來了兩位不速之客。打頭那位生的身材魁梧,一頭深棕色的卷曲短發緊貼著頭皮,刀刻斧鑿般的冷峻面容似乎在警告他人生人勿近,不過此時最引人注目的還是他左臂上那個黑底黃邊的袖章。
一個女孩緊隨其后跟了進來,腳步急促卻不失優雅。雖然她也算生的修長,但在打頭那位男性面前卻也只是堪堪及肩。參差不齊的碎劉海,連同一副大號的圓框眼鏡遮住了她大半幅面容。腦后的短發之下,一條麻花辮垂放在胸前。在她的左臂上,同樣能看到一個黑底黃邊的袖章。
“喲,這不是鼎鼎大名的希留探長嗎!不知長官光臨鄙店是有何貴干?”看門人一眼就認出了打頭那位的身份,趕忙上前迎接。
希留先是環顧了一圈,理所當然地并未找到目標,接著從兜里掏出了一張成像有點模糊的照片:“有見過這個人嗎?”
“這……”看門人一眼就認出了照片的背景,正是小巷外頭的便利店內。他也常去那兒,甚至能看出這張照片是店里哪個監控拍到的。雖然戴了個面具,但剛剛在店內大快朵頤的女孩肯定就是照片上這個。“長官。您看我們店里的客人也能知道。我們這兒有條規矩,進來的客人都得戴上面具。所以……抱歉,我也不知道到底來沒來過。”
“……”
希留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盯著看門人。看門人能感覺到面具后的額頭上有冷汗正在緩緩滴落。刀鋒般銳利的目光似乎穿過了面具,直指他的內心深處。
“那好。”希留開口時,看門人只覺得仿佛過了千萬年之久。“如果有看到這個女孩,務必馬上向我們匯報。”
“好、好的。”看門人竭盡全力以平穩的聲音擠出了兩個字,目送希留二人離開“假面舞會”。
“呼!”終于確定希留不會再回來的,看門人這才重重吐出一口氣。偏偏這時,有人搭上了他的肩膀。
“干的好。”雖然蛇面店長很少夸人,看門人此時卻并沒有多少受寵若驚的意思。他現在一心想著撂了這兒的活趕緊回幫里。當初和人火并的時候都沒現在這么刺激。
好不容易讓亂跳的心臟歸位,看門人疑惑地問道:“店長,我們要不要提醒下那兩位……”
“為什么呢?”店長輕笑道“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