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全,你跟我過來下?!?
在過了幾周教學樓跟宿舍之間兩點一線的生活的某天上課前,甲全的班主任忽地跑進教室來了這么一句。
“噢,好的?!?
甲全愣了一下然后回應著跟了上去。
跟在班主任身后的時候,他還是有點忐忑的。從他上了兩輩子學的經驗來看,像他這樣在班里沒啥一官半職的普通學生被叫出去,還叫的這么急,十有八九跟訓斥有關。
因此一路上他不斷在回想,并猜測他被叫出去的理由。
但令他沒想到的是,班主任并沒有去他的辦公室,而是把甲全領到了會客室。這會兒門關著,班主任還畢恭畢敬地敲了下門。
“請進!”
應門的聲音甲全總覺得有些耳熟,開了門才發現,那人原來是除了在新生大會上露過臉之外,此后只能在掛畫上看到的汴原大學校長。
要放在平時那這位校長算是走到哪都因該是令人矚目的存在,甲全仍記得校長當時在會上是如何的神采飛揚,慷慨激昂。
可偏偏他對面坐著個扶夕,門外兩人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她身上不說,就連校長本人也是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
甲全上次見扶夕已經是兩個月前了。那時她是獨自一人偷摸著跑來的,后面還有追兵堵截,穿著簡單,而且相當狼狽。
這次她是大大方方地登門拜訪,想必排場應該是相當足了,否則校長和班主任也不會是這般模樣。尤其是她身上筆挺的黑色軍裝以及站在她身邊那兩位不容忽視的護衛,即便她現在是一副乖巧模樣,其本身的威嚴還是展現得淋漓盡致。
“殿下,甲全已經到了。您看,我們是直接去會議室,還是……”
扶夕偏頭一笑:“謝謝,能讓我們就在這兒單獨聊會兒嗎?”
“啊,這……”
校長欲言又止,帝國末姬的突然造訪已經在預料之外了,現在又說不去會議室?她不需要講兩句的嗎?而且,來訪本校,校長本人卻不在場,那像話嗎???
扶夕身后兩人沒什么耐心,直接前出一步,對著門做出請的手勢:“請。”
驅逐的意思很明顯了。
甲全嘆一口氣,與不情不愿的校長錯身而過。
“出去的時候把門帶一下,謝謝。”
那倆護衛半晌沒動身,扶夕只好再次出聲。他倆明顯沒想到扶夕說的單獨把他倆都排出去了,雙雙愣住。其中一人瞥了甲全一眼:“殿下,不妥吧?”
“沒事沒事,他是可信的。”
見扶夕堅決如此,他倆也不好抗命,只好出門。關門前,他們還特地提了一句:“殿下,有什么事的話請直接叫我們,我們就在門外?!?
揮揮手目視他們直至門徹底關上,扶夕這才把臉轉過來,一只手伸向茶幾上的糕點:“好久不見呀。話說你坐這么遠干嘛?”
圍繞著會客室靠墻擺了一圈沙發,甲全坐的這張跟扶夕離得不算近,但也沒有多遠。扶夕卻還是不滿意,直接指了指身邊最近的那張,跟她就隔著一張茶幾。
也沒有特別要反對的理由,甲全依言挪了位置:“才個把月而已,有這么久嗎。倒是你,你姐姐現在應該是最忙的時候吧,你真不去幫她一把?”
扶夕皺了皺眉:“雖然我挺中意你這樣沒大沒小的態度,不過也不用把我說的跟個離不開姐姐的姐控一樣吧?”
甲全大吃一驚:“你居然有自覺……”
“算了算了,隨你怎么說吧,扯遠了。”扶夕懶得跟甲全置氣,直接把話題掰回正事,“這次來找你,就是通知你一件事:你該歸隊了。”
這次甲全不是裝樣子,而是真的被扶夕驚到了:“什……”
“別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