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的朋友覺得今天她的動作還算利落的了,到了餐廳的時候卻發現,平時比她還要慢悠悠的秘書都快吃完了。
“哇——,我該說早安還是晚安?”靠近了就能發現,就算秘書已經打理過,臉上的疲態還是遮掩不住。
秘書打了個哈欠:“昨晚不是抓到幾個活口么,負責審訊的忙活了一晚上。殿下想要第一時間知道結果,也一夜沒睡。”
扶夕都還沒休息,她一個秘書自然也得跟著等。
她朋友憐愛地摸著她的頭:“那還真是辛苦你了——”
秘書不滿地搖晃腦袋想把她朋友的手甩開:“別撓!剛理好的頭發又亂了!……話說你剛剛不是摸過油條了?用哪只手拿的!?”
再三確認頭上沒有沾到油,秘書才放下心來,端起餐盤起身離開:“不跟你鬧了,殿下沒給多少休息時間,我得抓緊去補個覺先。”
目送睡眼朦朧的秘書離開餐廳,她朋友這才慢悠悠地處理自己的早餐。兩人職務不同,作息時間出現這樣的偏差是常有的事。
大約是一天的生活要步入正軌的時辰,秘書已經陪同著扶夕出現在會客室。不同于昨天那場會面,今天來的人是貨真價實的兀尼沃斯軍官。
“……事情大致上就是這么回事。”
扶夕給幾人簡單介紹了下昨晚的情況,幾個兀軍官的臉色明顯不怎么好看。根據他們的說法,他們是在接到文軍通知之后才知道的這回事。至于是哪個部分提出的會面要求,襲擊者用來偽裝的身份是誰提供的,到底是遭到了呼喚者的入侵還是說軍隊內部還有他們的內應等等,他們一概不知道。
“謝謝,情況我們已經知道了。回去之后,我們會立即展開清查,日后一定會給貴軍一個交代。然后就是……”顯然主官也知道,后面要提出的要求實在是有些難以啟齒。但他好歹也是一介軍人,決斷下得很快:“您提到了昨夜貴軍對突襲者展開了審訊,請問可否將訊問出來的內容與我軍共享?相信這些情報對我們打擊呼喚者的行動會有很大的幫助。”
至于太門艦為什么會對這次襲擊有所準備,主官是真沒好意思問。顯而易見的文國在兀尼沃斯布置了一套自己的情報系統,但現在這個節骨眼去責問這些顯然有些不合時宜。
“嗯,倒也不是不可以……”扶夕回答得模棱兩可,隨后瞟了主官一眼:“對了,你剛剛提到了,對呼喚者的打擊行動?”
扶夕這已經提示的很明顯了,主官很識趣地接茬:“是的。自那日我軍港被呼喚者襲擊起,我軍一直有意進行一次針對這群人的清剿行動。只是苦于沒有確切的情報,行動遲遲無法開展。如果貴軍能把跟他們有關的消息交給我們,最遲今晚,我們就會展開針對他們的打擊。當然,貴軍一直跟我軍有著密切交流,而且作為情報的提供方,我方很歡迎貴軍在行動中給予我方一些指導。您看……”
畢竟是在自家地盤上,說什么讓文軍隨意展開軍事行動主官是打死也不能開這個口的。這不止是面子問題,還關乎到自家的主權。同意讓他們在作戰時觀戰已經是相當大的讓步了。
不過他也留了個心眼,只說是給予指導,沒有道明是什么形式。后續若是還有變數,讓更高層的人去跟他們交流便是,作為兀軍現場最高軍職的他,只給出他職權范圍內的承諾。
面對等待回復的主官,扶夕扭頭看向秘書。秘書會意,將懷中抱著的文件夾遞給了扶夕。
眼看著扶夕將文件夾放置在桌子上,主官心頭一喜,抬手正想把文件夾取走,卻發現扶夕的手還按在封皮上還沒收走。
“指揮官閣下?”
扶夕微笑道:“只是有些小事想提醒下。”
“您請說。”
“這里面的內容,請務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