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瑤瘋了：“江攸寧，都是你，是你害了我！”

她不顧一切沖上去抓住江攸寧，失去老夫人的庇護那就什么都沒有了。

“夠了！”老夫人狠狠一聲怒吼。

周玉瑤不敢再動，她不甘心，不甘心！

老夫人走過去扯開周玉瑤的手：“周玉瑤，你把我對你母親的情分磨的干干凈凈，她怎么會有你這樣的女兒，來人，把周玉瑤關到后院偏房里，沒有我的話不許放她出來，從今天起，周玉瑤就不是我郡王府的側夫人。”

“不，不！老夫人，姨母——”任憑周玉瑤喊破嗓子，孔嬤嬤也不會搭理。

兩個粗使嬤嬤進來架著周玉瑤出門，老夫人看到床上的血印：“給她熬藥，治好她的身子，不能讓她死在府里。”

老夫人終究還是念了幾十年的情分，這是老夫人對她最后的善良。

對于這個結果，江攸寧沒有說話。她贊同也不贊同。

周玉瑤心機心深，這般懲治恐怕不會死心，但老夫人留了一條命的情面，她也不想太讓老夫人傷心。

老夫人不會知道，她今日留了周玉瑤一條命，來日，自己的命險些喪在周玉瑤手中。

周玉瑤的事解決了，接下來就該梅園那邊了。

江攸寧扶著老夫人坐下：“母親，周玉瑤懷孕是假，可她喝了打胎藥是真，給她下打胎藥的人居心可見。”

兩個大夫都證明周玉瑤是喝了打胎藥，這話老夫人沒有懷疑，也不懷疑是江攸寧：“是誰給她下了打胎藥，那人是信了她是真的懷孕。”

江攸寧不明說，老夫人也猜出了大概：“只是，你可有證據？”

沒有證據，在老王爺面前定是說不過去的。

“無切實證據。”江攸寧實話實說，她知道是徐側妃干的，但證據還不夠，若不能一擊把徐側妃的罪名坐實，那就等機會。

但是，她是不是吃虧的主。穆奕辰就是徐側妃付出的代價。

“母親，徐側妃給周玉瑤下的打胎藥就是放在了她今日的吃食上，我這些日子每日送安胎藥送吃食，周玉瑤吃了都沒事，可今日卻出了事，顯然，今日的吃食有問題，兒媳不敢欺瞞母親，這些事情兒媳早已猜到，已經讓徐側妃付出代價。”

她把話說得明白，這件事并不想瞞著老夫人。

“什么代價？徐側妃不是省油的燈，你要小心。”老夫人并沒有怪她拿不到證據，反而擔心她。

“不瞞母親，我在穆奕辰的身上討回了這個代價，除非高依兒生了男孩，否則，她永遠不可能有孫子。”

永遠不可能有孫子，這句話夠狠，連老夫人都心一驚。

不過，這句話又確實讓老夫人痛快了一把。

老夫人看著江攸寧，心下情緒奔騰，她雖沒有說出口過，但她不可否認，從心底深處，她就是希望徐側妃永遠不可能有孫子！

江攸寧是把她這幾十年一直想做又沒敢做的事做了。

“攸寧，你沒事就好。”

老夫人不知道說什么，只緊緊地握住她的手。

江攸寧俯下身子，挨在老夫人跟前：“母親，高依兒已經懷有身孕，孩子是無辜的，若是個男孩，那也是命數。母親，放寬心就好。”

穆奕辰可以治，孩子卻不可以動。

老夫人拍拍她的手：“你做得對。孩子是無辜的。”

這會兒。

芙蓉院沒動靜了，梅園那邊卻炸翻了天。

徐側妃聽聞周玉瑤流產了，得意的要歡蹦起來，裝模作樣地備了東西準備去看熱鬧，甚至還沾了點唾沫準備哭不出來起點作用。

還沒出梅園的門，就見下人帶著大夫匆匆從穆奕辰房里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