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那位陳公子過來了。”平兒回頭看了一眼。
齊貞兒停住腳步,把帽子戴上,站在一處故作欣賞風景。
陳棠來到身后:“這不是郡王府的表小姐,在下陳棠,表小姐應當還記得。”
齊貞兒不回頭,卻故作一驚:“原來是陳公子,呃,表嫂找我了,我得過去,陳公子失陪了。”
驚了一下,又做慌忙離開的樣子。
陳棠并非色心大起之人,見她走,也沒攔著,剛要轉身離開,突然發現地上掉一下東西。
他伸手撿起來,是一個荷包,女兒家用的荷包。
不用說,這荷包是誰掉的,他心里清楚著。
把荷包攥著手心里,勾起嘴角,若把這荷包拿出去,就說郡王府的表小姐和他私定終生,可不是狠狠打了郡王府的臉面。
陳棠得意著,攥著荷包回去。
齊貞兒故意丟過荷包以后,立刻回去把披風還給齊遠兒,為了讓陳棠看到,特意把披風還到蓮香手里,讓蓮香拿著。
陳棠撿到荷包定然會過來找人,如果齊遠兒的名聲毀掉,報了來京城時蘭姨娘那一仇。
蘭姨娘讓她的娘挨板子,她就讓齊遠兒名聲盡毀。
就算齊遠兒嫁給陳棠,也只是一個妾,她不稀罕。
江攸寧正要去找齊遠兒,齊遠兒回來,問了一下去了茅房,她便沒再多問。
沒過一會兒,齊貞兒也回來了。
江攸寧看了齊貞兒一眼,像是沒有什么事,便沒再去注意。
此時,陳棠看向這邊,看到了蓮香手里的那件披風。
陳棠又看看手里的荷包,想著等下怎么讓江攸寧和穆君行難堪,郡王府的表小姐,私下送他荷包,傳出去定是最大的談資。
這會兒,第一場比賽結束,徐令賢拿到了彩頭,兩人一起騎著馬回來。
看到穆君行,陳棠腦子里突然蹦出另一個想法,郡王府的表小姐與他私相授受,這個談資會不會大過郡王府的表小姐和世子暗通款曲,私下茍且。
衡量之下,他覺把穆君行拖下水,這樣更有意思些。
怎么把荷包放到穆君行身上?
“世子爺好騎術啊!”陳棠借著這句話走過去。
“多謝夸獎。”穆君行應付了一聲,讓九月把馬牽回去。
“不客氣。”陳棠正常離開,但走的方向卻是往江攸寧那邊。
趁著沒人注意,他把荷包丟在地上。
穆君行只顧著過去見江攸寧,沒注意腳下東西,走過去時,正好一腳踩上去。
腳底傳來咯到東西的感覺,他停下來撿起。
荷包?
誰的?
穆君行正想問,有人走了過來,看到他手里拿著個荷包,滿眼疑問。
“世子。”
這會兒,江攸寧和齊遠兒迎了過來。
“攸寧,這……”
他話還沒說出來,齊遠兒一眼認出那荷包,下意識之下說了一句:“表哥,你怎么拿著我的荷包?”
好巧不巧,這時徐令賢和其他賽馬的人也都回來了。
都看到穆君行手里拿著荷包,也聽到剛才齊遠兒的那句話。
一聽是齊遠兒的荷包,穆君行把荷包遞還給齊遠兒。
這么一來一回,旁人的眼神慢慢變了。
荷包是女兒家貼身之物,怎么會在穆君行手里?
瞬間,一種想法在這些人心中滋生。
齊貞兒也瞪大眼睛,荷包不是在陳棠手上嗎?怎么會在世子手里?
第二批賽馬開始了,這波人紛紛散開。
“攸寧,我們過去吧。”穆君行攬著江攸寧過去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