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言月殿是那般沉寂。
三人的呼吸都有些凝重,眉頭緊鎖著。言木亦的額間不知不覺已布滿了汗粒,無論用多少靈術替許安療愈都沒有起絲毫作用,澤安施法檢查是否有傷勢,卻未探出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為何會這樣?”言木亦驚惶的問道,神情慌亂擔憂,他的心底一抽一抽的疼,腦中仿佛狂風海嘯一般失了理智,反手便揮法向阿蘇裴夜打去,“你對她做了什么!”
阿蘇裴夜躲閃不及被一擊重傷了左肩,他微微彎著腰并沒有回答,金發凌亂的散在兩側。
澤安單指一點藍光如利刃迅速朝阿蘇裴夜飛去,心中一股怒火升了上來。
阿蘇裴夜伸手幻出金圈抵擋了這一擊。兩人本以為他會大打出手卻沒想到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神情恍惚的說道:“她落水了。”
“落水?”澤安緊皺著眉心,好像想到了什么,轉頭臉色沉重的朝言木亦看去,“許安那日落水后便性情大變了……”
這句話的意思只有兩人明白,阿蘇裴夜怔然的站在原地,他并不知曉澤安在說什么。
聞言,言木亦抿了抿唇,心口猛的一沉,“她還會醒嗎?”
他的意思是,現在躺在床榻上的是許小姐還是許安,雖然知曉她們是同一人,但是許安卻來自很遠的地方,他怕她已經回去了,再次醒來的不是她了。
澤安緩緩坐在床榻上,攥緊了手,太陽穴突突的跳著,有些顫抖的伸手將五指放于許安的掌心處,冰冷的觸感令他喉嚨干澀。
忽的想到了什么,喃喃出聲:“對、對,去找神界的兩位祭司,快!”
幾人這才想起兩位祭司還在皇宮,話音剛落,阿蘇裴夜便已經消失在原地,他以最快的速度傳送到了祭壇處。
此時,兩位祭司正對著祭壇施法,她們正在加強祭壇的結界。
阿蘇裴夜踉蹌的跑去,卻被一道紫光擋在外界,“兩位祭司!有一命需求你們救!”他惶措的喊道,這也是他頭一次說出求這個詞。
寒、露兩人聽見呼喊,第一時間收手轉頭看去,就見當時那趾高氣昂的小兒站在對面,兩人動作同步神情一致,“救誰。”
“神女……”
阿蘇裴夜喘著氣回道,他因左肩受傷有些疼痛,額間滲著密密麻麻的汗珠,但手心卻是冷汗。
一提到神女,兩人唰的一下就幻成兩縷紫光朝許安的方向飛去。她們可比任何人都在意神女的生死,先不論神女的身份,就憑她是女帝的后人,兩人都會以死護下。
一瞬時,兩人便已落在言月殿,二話未說,也未細問,抬手將床前的兩人揮了出來,隨后便將門死死關上。
兩人一瞬間就被移到了外面,手足無措,只能緊張而又擔憂的盯著門口祈禱著。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寒、露兩人緩緩拉開門,見門開了,三人都一致的朝她們走去,言木亦擔憂的問道:“兩位祭司,她如何了?”
“回三皇子,神女內外無傷,靈力無礙,但靈體卻有些無法歸位。”
“如何能將靈體歸位?”澤安連忙詢問,他的心口都快緊成了一團。
“有靈力的人都會有靈體,靈體便是七魂六魄的歸處,而神女的靈體卻被分成了兩份,她的一份靈體是空的,另一份正在往其他地方剝離,這種情況從未出現過。”
說著,寒攤手幻出一段夢境,這是她們剛剛潛入許安神識里看到的畫面。
夢境中,許安穿著緊身的粉色長裙,身側跟著一個男人,她手中拿著糖葫蘆與那男人有說有笑,那人是短發,眉目清秀,但遠遠談不上帥。
兩人不知要去何處,就見那男人緩緩牽起許安的手,幸福洋溢在臉上。許安抬頭便親上了他的臉側,這幕,幾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