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輕皺著眉頭,眸中閃著好奇的波光,她疑惑的說著,這讓眼前的幾人心頭一哽。
看她那迷茫的神色,就像是第一次見他們一般。澤安的心就像被石塊砸下,猛然沉到了心底,他本清雋的臉龐也愈發憔白,眉間滿是壓抑。
同一刻,言木亦手心微微發汗,只感到一股涼意伴隨著忐忑而起的心跳升至心頭。竹俞攥緊手,有些癱坐在床前,喉間像是苦水炸開一般澀而緊。
“……”
眾人一時間有些無法接受,皆抿緊了唇滿臉憂愁,氛圍更是低沉到了極點。阿蘇裴夜微呼一口氣微微按了按抽動的太陽穴,他的耳邊一陣陣嗡鳴,眸中抑郁之色極致而下。
面對許安這般,他只感到后悔萬分,若他不將她推下水便不會如此了。
他明明只是想滅滅她的銳氣,他知道她會水,但他沒想到,此舉動鬧了個極為嚴重的后果。
“許安,你看看我,你幼時與我拉勾許下過誓言,你可還有印象?”
阿蘇裴夜沉悶的走近,向床上的人兒投去歉意的目光,一張雍容華貴精致的臉上滿是愁云,眼中也黯然失色,原本修長而矜貴的身形如今卻是一副頹廢模樣。
聞聲,許安艱難的坐起,她睡的太久,不光是腰間疼痛,就連脖子都酸痛起來,實在有些無力。
她倒是一副正經模樣,怔怔的審視著阿蘇裴夜,干脆的應道:“沒印象?!?
隨即,她瞥見眼前這身穿金色奇異服裝男子的手中攥著一條神似飄帶的東西,眸中閃過一絲亮意,“你這手中的東西是什么?”
那人被她這一問卻有些結巴,“沒,沒什么,這是我的東西。”他慌張的眨了眨眼隨后將那物藏于身后,視線有些躲避。
他這慌措的樣子,許安才不信他說的話,她撐著手,閉眸吐槽。
“哎,我說,竹公子、許少爺、三皇子,你們三個見我失憶了都被嚇傻了?我睡了起碼有三四日了吧,我都要餓死了,我現在餓的眼冒金星啊,你們都不知道給我準備點吃食?”
“怎么,難道我失憶了你們就不要我活了?”
這熟悉的語氣,這熟練的吐槽,這牙尖的嘴……
被這一說,幾人忽的就頭也不痛了,眼睛也不酸了,歡喜出了聲,是激動也是發自內心的高興。
竹俞:“許安,你怎可如此嚇我?”
澤安:“好啊你!臭許安,裝失憶騙我們,好玩嗎?!”
言木亦:“大小姐,你騙的我太難受了,萬幸,萬幸啊?!?
三人那是掩飾不住的激動啊,伸手都想握住近在咫尺的那只手。
這默契,讓許安呆了呆,她就兩只手,這有三個人,可做不到雨露均沾啊。
“誒……”
說時遲那時快,為了維護這少有的和平,許安迅速將手收了回來縮進被窩,“我餓了,麻煩你們誰幫我準備點吃食?”
聽到此話,三人臉色有些僵僵的,這誰愿意去???
沉默的氛圍夾雜著醋味彌漫開來,誰都想跟心悅之人呆在一塊,何況心懸了如此之久,這好不容易放松了片刻。
“許安,我喚下人去為你準備,你想吃什么?”言木亦坐在床旁,將手攥于腿側,目光柔情緊緊的注視著日思夜想之人。
可眼前這人實在餓得慌啊,她現在都能生啃桌子了。許安咽了咽唾沫,有些悲催的喃喃道:“哎,我有如此多的郎君都沒人為我提前準備吃食,也不知道他們是覺得我回不來了還是…唔…”
看許安這叭叭吐槽的樣子,澤安是一點都聽不下去了,一手就捂上那愛說陰陽話的嘴,有些習以為常的無奈感,“我們沒有提前準備是因為不知你何時會醒,酥餅這些放久了都不新鮮了,在你醒來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