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回頭與他對視,他嘴角扯著一抹笑,但那雙眸中似乎起了些殺意,讓人不寒而栗。
“你從何處聽說的?”
比武考核時他又不在場,這些事又是何處傳出來的?況且比武嘛,總會有被傷的時候。
“她這種人,你就這般輕饒了?”阿蘇裴夜瞟向沈冉,輕輕擰了擰眉。
“三王子,比武考核全憑本事,若想贏下死手有何不可?”
雷師兄壓著聲音說道,驀地一瞬,一道金光就落在他的身前將那酒杯炸的粉碎。
阿蘇裴夜怒色可見,犀利的眼神鎖定在雷師兄的臉上,“糙漢,這有你說話的份嗎?”
“你!豈有此理!”一剎那,殺意四起,雷師兄猛的站起拍桌呵斥,“這是我慕安,還輪不到你對我說三道四!”
戰(zhàn)火那是一觸即發(fā),禹師兄連忙拽住自己那脾氣極怪的師弟,“雷兄,讓你少喝點酒吧,又開始耍酒瘋了。”
阿蘇裴夜撐著下巴繞著發(fā)絲不以為然的姿態(tài),一臉嘲意,“你是什么好東西嗎?”
“我在同沈月公主講話,你以何身份喧嘩?”
事實如此,雷師兄也只能吃個啞巴氣,禹師兄一把將他按下。
流妤始終埋著頭,她只想趕緊散宴,這一桌子的人都不好惹。
“為了贏,不僅舞弊的理所當(dāng)然還要置同門于死地,慕安當(dāng)真是人才輩出。”
澤安等人出奇的沉默,他們此前在許安夢中看到了沈冉執(zhí)劍從天而降,將劍鋒對準(zhǔn)了頭部要害之處。所以此刻,他們覺得阿蘇裴夜說的在理,即便為了贏也不該這般狠厲,更何況,這只是一場比武。
而許安卻并沒記得那么多,她只覺得比武傷的重些很正常,至于下沒下死手她也不清楚,但是沈冉確實背刺過自己。
所以,她既不與沈冉為友也不為敵,不過該算的賬還是得算。
沈冉囁嚅了片刻,眼前的這個男人她見識過他的靈力也知曉他的性格古怪,一句話都足以點燃他的暴脾氣。
“沈冉有錯,愿受罰。”
“嘖,惺惺作態(tài)。”
這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怎么樣這男人都有話說,沈冉無從應(yīng)答,只能向許安行禮。
“趁現(xiàn)在眾弟子都在,不如郡主現(xiàn)在便說清楚吧。”
許安的意思很簡單,無非就是讓她承認舞弊了同時還自己一個清白。
“你也真是蠢,曾經(jīng)差點殺了你的人就跪在你面前你就這般輕描淡寫的處罰?”
這譏笑的話語自然是阿蘇裴夜這個看誰都不順眼的男人說出來的,按他的性子,曾經(jīng)要殺自己的人跪在面前,他一定會好好折磨一番,哪會像許安這般輕易饒過?
他收回眼,思索了片刻隨后露出一抹邪笑。
許安,既然你不下手,那我便當(dāng)這個壞人幫你折磨她。
殺意萌生,他是說干就干,抬手就是一縷金光,迅速拉長形成了刀刃,咻的一下朝沈冉飛去。
眾人怎么也沒想到他會這般直接,只見刀刃劃過沈冉的肩側(cè),隨之鮮紅的血便將衣料染開了來。
“三王子,你做什么?!”
雷師兄雖是恨鐵不成鋼但好歹沈冉是自己的徒兒,還輪不到外人來教訓(xùn)。
他拂袖施法擊向阿蘇裴夜,雷電般的靈力滋啦一瞬便飛了去,但阿蘇裴夜揮了揮手便將此擊擋了下來。
他語氣傲慢,眸色不屑,“我做什么需要告訴你嗎?”
“在我慕安地土,你竟如此叫囂!”
雷師兄勃然大怒,臉色沉重,一揮袖,皎白的靈力簇擁在一起直沖而去。
“夠了!”
這脾氣暴躁的兩人湊在一起真是一場災(zāi)難,許安呵斥出聲,雙指一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