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姨,祁神醫和三王子可是故友?”
上次聽祁時川最后說的那句話,對阿蘇裴夜并不像其他人那般害怕,或許他們之間認識已久。
“祁神醫是大王從江湖中醫術最好的玉門派請回來的,為了替殿下控制病情,所以常年在殿下左右。”
如此說,那這個祁時川應該是阿蘇裴夜最信任的人了,也是最了解他的人了。
許安同瀾姨告辭后便準備去找祁時川,多處打聽后,終于從一個婢女口中得知他的身處。
而阿蘇裴夜這邊也收到稟報,“三殿下,王子妃四處詢問祁神醫的行蹤,現在已朝百藥閣走去。”
“王子妃找祁時川作何?”
“殿下恕罪,屬下不知,王子妃同瀾姨見過面后便去打聽祁神醫的住處了。”
許安去找祁時川……
她看上祁時川了?
猛的,阿蘇裴夜心頭一震,甩下手中的文書,起身朝百藥閣趕去。
祁時川正專心寫著藥方,許安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的身側。
看他如此認真,她只好安靜站在一旁。
只見他一筆一劃寫著……
虜瘡……天花?
這寫的莫非是天花病毒的藥方?
許安探頭,仔細的研究起紙上的文字。
男子反復劃掉藥方,終沒有找到合適的法子。
正當他擰眉思考時,許安淡淡出聲,“或許可以試試再加上個板藍根和黃連。”
聽到這聲,祁時川手顫了顫,有些被嚇住。
他緩緩轉頭,凝重的神色在看到是個活人后放松了許多。
“姑娘,你怎么來我百藥閣了?”
許安噙著笑,直言道:“向祁神醫打聽個事。”
“姑娘,晚些再說,我現在還有藥方要配。”
“祁神醫可是在煩惱治療虜瘡?”
祁時川嘆了嘆氣,將手中的毛筆放下,“因為此病而逝去的人數不勝數,但我們派找了無數種藥材也治療不了此病,若再拖下去,恐怕人界的百姓都會兇多吉少。”
“姑娘你剛剛說的可是藥材?”
他似乎沒聽過板藍根這味藥。
許安拿起毛筆,在幾味藥后面添上了兩味藥。
黃連、靛青根。
“天花…虜瘡雖不能一朝就治療好,但可以試著減輕痛苦,慢慢來。”
看到那兩味藥,祁時川怔了一瞬,他緊忙詢問,“姑娘,你也懂醫術?”
醫術?許安只是個半吊子醫學生罷了。
她點了點頭,“略學過一些,不過我管它叫中醫。”
“姑娘真是聰明,不知可否與在下討論一二?”
既然遇到了天花,那許安自然會愿意將畢生所學告知。
沒想到自己這個掛科常駐位居然也能一展身手。
“祁神醫,虜瘡傳播較為嚴重,光是治療不行,還需控制,可以用生石灰水撒在房內,進行消毒的作用,將病人統一隔離起來,防止傳染。”
“虜瘡這種病一旦治療好終生不會復發,所以可以取病癥較輕的病人痘痂磨成粉,然后吹入他人鼻中,讓人受最輕的罪獲得對此病的免疫。”
許安一字一句的細細講道,不禁感嘆那些前輩的偉大。
聽她說完,祁時川驚了片刻,立馬提筆將許安每一句話都清楚記下。
他眉眼舒展,笑意逐漸爬上眼角。
那些百姓終于不用再受罪了。
寫完,祁時川連忙行禮,神色激動的感謝道:“姑娘,你真是神人,虜瘡肆虐,靈力都沒辦法醫治,但姑娘給的兩味藥點醒了我,還提到了控制病情的辦法,就連防范之法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