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男人不分場合的行為,許安極力避嫌的站起,神色不悅,“大殿下,請自重。”
“慕安國君既然當眾許了我們一語婚約,那我也算是公主殿下未來的夫君,何來自重一說?”
說著,阿蘇羽熠起身,一時間身高差距有些明顯,許安只能抬頭與他對視。
“我們之間既無婚書也無圣旨,只不過是圣上的玩笑話,我可以請旨收回,況且聯(lián)姻之事,二殿下與我慕安郡主也有婚約在身,哪怕大殿下不與我成婚也不會影響到兩國大事。”
“而且大殿下身為長子,身負重任,以后定會繼承王上厚望,若入我慕安,那殿下可是虧大了。”許安伸手隔開距離,連連說道。
即便如此說,那男人依舊面不改色,任然溫和的笑著,一副風(fēng)度翩翩的模樣。
他伸手將許安另一側(cè)的葉渣摘下,傾身緩緩靠近,“這就是我要你考慮的事了。”
“慕安國君的金口一開,豈能如此收回?婚書是遲早的事,待我西域使團將重金與靈器送往慕安,到時候聯(lián)姻之事便可定下。不過,我和三弟之間,你只能選一個,我會成為西域的王,而你便會是西域最尊貴的王后,我可以接受慕安那幾位公子做你的面首,但我三弟不行,所以,公主殿下,你覺得如何呢?”
許安皺緊了眉,實在搞不懂這男人腦子里在想什么,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居然還能接受其他人做面首?
但是,“我對王后的位置不感興趣,也對大殿下沒有心思,請殿下莫要越了界限。”她退后一步,眼角微微揚起,言行舉止間滿是客氣。
若她不客氣,早就一拳干上去了。
這男人怎么敢讓我心儀的美男當面首,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許安牽強的露出笑意,她有理由懷疑這西域的幾位王子是不是都有些不正常,先是一個阿蘇裴夜人格分裂,后來一個阿蘇羽熠莫名表白。
她跟他很熟嗎?就皇宮見過一面,那日求賜婚就算了,現(xiàn)在居然還要死纏爛打,他們之間哪有感情可言。
見她如此,阿蘇羽熠意味深長的抿了抿笑,沉默片刻后從容應(yīng)道:“那公主殿下可以考慮另一件事,我愿意入贅慕安當?shù)钕碌鸟€馬,這王位我也不要,待我們膝下有一子,這王位便是這孩子的,這樣一來,殿下不僅手中可擁有西域的權(quán)也可掌握慕安的天下。”
許安:“……”
這男人要是放在正兒八經(jīng)的古代,那鐵定是個計謀多端的上位者,左一句王位右一句王位,說到底還是更在乎實權(quán)。
不過,若他不在乎實權(quán)才奇了怪了,好歹人家是長子,靈力強大又征戰(zhàn)四方,雖然情愛上有點不可理喻,但是治國理政方面應(yīng)該是把好手,不然也不會這么受人愛戴。
“大殿下,你難道不知道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嗎?我也不跟你拐彎抹角了,我不喜歡你,我有喜歡的人,我不可能讓我的男人受委屈去當什么面首,更不可能跟殿下你成婚,殿下若繼承王位一定是位勤政愛民的好君王,應(yīng)該另擇一位賢內(nèi)助,而不是我這種只想散漫自由的女子。”
許安說的直接也干脆,她最討厭在這種戲碼上磨磨唧唧的,讓人誤會也浪費時間。
說完她便要離開,這幾位殿下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
“公主說的挺對的,魚與那什么確實不能兼得,不如這樣吧,待我增援回來再與公主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若公主依舊看不上我,那我就不糾纏了。”
許安還未開口回應(yīng),阿蘇羽熠便揮手讓一片落葉掉落在掌心之間,隨著靈力散去,他將那葉瓣輕輕按在女子手中,“多謝你那日替我療愈。”
話散,那男人邁了幾步便消失在視線中,許安抬手一看,那片落葉竟變成了金葉子,厚實的材質(zhì)讓她亮了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