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丈蒼穹截然堂明,云霧彌漫在聳立的群峰之間。
即便此刻光輝刺眼,可那下墜之人的眼中只剩下絕望而煉獄的深潭。
他平靜的閉眼,沒有一絲掙扎與猶豫,仿佛死亡便是最幸運(yùn)的結(jié)果。
雪峰頂上的眾人驚慌失措,一剎藍(lán)光倏然閃過,沖向崖底。
遼闊的山峰間泛起微風(fēng),阿蘇裴夜被死死攥住了衣領(lǐng),“你個(gè)瘋子!許安救你就是為了讓你跳崖而死嗎?!”
緊接著,重重的拳頭落下,阿蘇羽熠面色憤怒,再次一拳將他打的睜開眼來。
靈力散開,兩人毫發(fā)無傷的落在地面,阿蘇裴夜嘴角噙著血沫,鋪天蓋地的痛苦將他席卷,不禁目光渙散如同行尸走肉。
他崩潰的跪倒捂頭,絕望的寒意浸入心臟,不禁渾身顫抖。
他竟窒息到流不出眼淚,喉間的痛苦讓他喘不上氣。
“給我站起來,起來!”男人被拽起,阿蘇羽熠鎖緊了眉,“她救你就是為了讓你自甘墮落嗎?!若不是她要你活,我定然要將你打到吐血而亡,你看著我!”
“我活著作何?我活著作何?哈哈哈哈……”阿蘇裴夜顫抖著身子,譏諷的笑浮上臉側(cè),他蒼白的臉因?yàn)R起的殷紅而詭異萬分。
“你就這么確定她死了?”
“什么?”他恍了恍思緒,朝阿蘇羽熠看去。
“她若真死了,那鎖情鈴去哪了?”對側(cè)的人慍怒浮面,看著阿蘇裴夜悲痛欲絕的神色,他扯出一抹嘲意,“你當(dāng)真是瘋子,事未查清就要殉情,我就該讓你死了。”
阿蘇裴夜恍然回神,眸中亮起一絲希望,他竟把鎖情鈴?fù)恕?
鎖情鈴堅(jiān)不可摧,是不可能在妖獸腹中消失的,“對、對,鎖情鈴、鎖情鈴……”
他猛然從深淵中被拽出,一時(shí)間喜與憂亂了神色。
阿蘇羽熠抬眼不悅,“我救你,只是因?yàn)樗蛔屇闼溃野⑻K羽熠向來公平,若你死了,那我的對手可就太沒勁了。”
在他眼中,也只有這個(gè)三弟能稱得上他的對手,曾經(jīng),他也瞧不上他,可現(xiàn)在,見他那般果斷殉情,他不禁敬他三分。
—
空幽的山谷內(nèi)。
女子緩緩抬眸,只瞧得眼前陌生萬分,耳邊傳來閑談之聲。
“你打算生吃了她?”
“那不如先烤上一烤?”
?!
許安慌張的咽了咽唾沫,她緊忙合上眼,生怕被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醒來。
接著,那旁再次傳來笑聲,“哈哈,若她掙扎豈不是吵鬧萬分?”
“無妨,生烤的味道才夠鮮嫩。”
……
完了,沒被那野熊吃了反而要被食人族吃了,還是生烤…
想著,許安緩緩探手從腰間摸出一把白色粉末,那是她研究了許久的迷藥,就是不知藥效如何。
正祈禱著,交錯(cuò)的腳步聲緩緩而來,她不敢動(dòng)彈,只能等機(jī)會(huì)再行動(dòng)。
“這女子的臉龐倒有些眼熟…”一男子思索喃喃,另一人俯身打量,許安只覺有道暗影劃過,“容如月華,可惜了……”
柔媚的男音還未落下,下一秒,只見那女子揮手一瞬,兩人便被迷倒在地。
“可惜了,我要跑了,怎么還戴著面具,算了,不稀罕看你們的臉。”
許安悻悻邁腿,從那洞頂處拔下藤條,將那兩人緊緊的捆綁起來。
“要不是你們把我撈回來,我早就被吃了,我就不下死手了,但你們要吃我,我只能如此了,你們救我一命,我就留你們一命,告辭。”她費(fèi)力將兩人各自捆綁在山洞深處。
做好一切后,許安肩側(cè)掛著順安劍,極速逃離此處,走之前還順了桌上的幾顆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