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森那不著邊的調(diào)調(diào),有些玩味,一連問了很多問題,真惹人煩,本來沒找到東西,都已經(jīng)是夠煩躁的了。
夜焱從身后把手槍掏出來,砸在桌子上,終止了李森的一系列問題。
他隨意地坐下來,靠在沙發(fā)上。
“怎么?你剛剛拿槍去嚇唬人家小丫頭了?至于嗎你?你把她嚇破膽了,什么都得忘記了。”
李森還在絮絮叨叨的。
夜焱沒有解釋。
沉默了一分鐘后,他說:“你說她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李森踱了幾步,攤攤手,說:
“我感覺吧,那么小的姑娘,能有什么心眼,至于藏起來嗎?藏起來也沒用啊,這個東西對你有用,對別人可是一點用處都沒有的。要錢?要是想要錢,不早說了嗎?”
“當時情況都那樣了,差點就被……那有什么比女孩子的清白還重要的?對吧。在緊要關(guān)頭,她都沒把東西交出來給那猥瑣男。”
“你也快差點把她掐死了。”
“嗯,所以,她應(yīng)該什么都不知道。”
李森分析得挺全面,在一旁的何文浩看樣子也很贊同。
會議室,一下陷入了沉靜。
只有夜焱在抽煙。
“喂,那只小奶貓咬的?”
好不容易才安靜下來的氣氛,又給李森打破,明明不用猜都知道的事,非要問出口。
夜焱給了他一道寒光。
“你真的不縫下針嗎?”
還說。
夜焱反手把桌子上的一本書往李森頭上砸去。
-
被看光的溫小暖,余驚未定,感到魂都掉光了。
再這樣下去,說不定哪天那個男人又不定對自己做些什么了,她換了身整齊的衣服之后,想尋找機會逃跑。
她豎起耳朵趴在門上,聽著外面好像沒啥動靜之后,她擰開房門。
小腦袋剛探出門口,就看到了一雙長腿佇在面前。
李森對她挑了挑眉,看著她笑,說:
“小丫頭,你想去哪里?”
溫小暖咬了咬嘴唇,熱切地說:
“李醫(yī)生,我知道你是個好人。我能離開這里嗎?我害怕。”
李森眉峰往上一揚,回答:
“估計不能。”
“為什么?”溫小暖眼睛的熱切都黯淡了下來。
“你家房子給他們燒了,你能去哪里呢?況且,溫家只剩你一個了,估計他們到處找你,包括去你的學校。”
“什么?”
溫小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我只有3個月時間,就要進行期末考試了,我現(xiàn)在學都不能上了嗎?”
按照京大的規(guī)定,每個學期都要經(jīng)過嚴格考核,期末考試必須要參加,否則京大的畢業(yè)證想拿都難,也就等于這大學白上了,好不容易報送到帝都最好的學校,溫小暖怎么都不會錯失考試的。
溫小暖眼淚倏地滴下來,一夜之間,父母雙亡,無家可歸,還把自己搞到學都不能上了,要是因此耽誤了畢業(yè),該怎么辦好?
“我們家到底惹了誰了?為什么要殺我們?”
溫小暖一邊哭,一邊說,身子一抽一抽的,她的小手拉著李森的衣袖,想要問清楚,總不能死得不明不白的。
李森愣了一下,看這個小可憐哭得怪傷心的,給她遞了條小手帕,深藍色的。
“謝謝你。”
溫小暖接過手帕,擦了擦眼淚,抬頭望著他,在等他的答案。
李森尋思著要不要直接告訴她,似乎知道太多,對她來說,沒有任何的好處,為了能讓她記起點什么,他簡單地說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