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暖慢步走近。

“小暖，誰欺負你了？我弄不死他。”何文浩看到溫小暖，說的第一句話。

溫小暖搖搖腦袋，咬著下唇，看著何文浩。

何文浩怔了一下，從溫小暖的眼眸看到了淚花。

“還說沒受欺負？不用告訴老大，我這就過去弄死他。”

何文浩往校園里望，想要沖進學校，監控還是可以看的，找到誰欺負，直接弄死。

“阿浩。”

溫小暖喊了一聲，何文浩停住腳步，回頭看著她。

“我想問你個問題，你可以說實話嗎？”

溫小暖眼神真切地看著何文浩。

“你問。”何文浩感覺今天的小暖有點奇怪。

溫小暖頓了一下，才開口：“我爸爸是怎么死的？”

何文浩看了一眼邁巴赫的方向，怎么小暖問的這個？

何文浩垂下了眼瞼，拳頭微微攥緊，回答，“車禍。”

“為什么會發生車禍？”

溫小暖繼續問。

這時候，何文浩的手抖了一下。

那兩個辦事不利的人，是他拖去喂狗的，何文浩當然知道。

但是他不敢說。

他嘴巴微張，竟然說不出話來。

“阿浩，可以告訴我嗎？”溫小暖逼問，眼神里都是迫切。

無端端的，怎么開學第一天，她問這個，她在學校里到底見過什么人了？

何文浩的眼神著急地掃向停在馬路邊的邁巴赫。

“阿浩，告訴我好不好？”溫小暖伸手攥著何文浩的衣角。

何文浩連忙解釋：“小暖，那只是個意外。”

這時，溫小暖眼睛又開始泛紅了，嘴皮顫抖地擠出：

“是嗎？”

何文浩感覺心很慌。

難道她知道點什么？

“是的，小暖，你別多想，就是個意外。”

何文浩雙眸微微一沉，伸手要去接小暖手里捧著的新課本。

溫小暖依然抱著課本不動，明顯就是拒絕了阿浩的好意。

何文浩的手縮了回來。

“走吧，老大等了你很久。”

溫小暖覺得在何文浩的嘴里，是問不出來什么的，他是不會說的。

他只聽夜焱的話。

溫小暖吸了吸鼻子，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向那輛邁巴赫。

夜焱在車里，那雙視力超好的眼睛，已經看到兩人在校門口說了好一會的話。

他看著都差點沖下車，過去把人拽上車。

同時，他也好奇，為什么要站在那說話？一邊走一邊說，不行？

又或者，回到車里再說。

看那小丫頭的表情，都快要哭起來了，何文浩掃了好幾次車這邊。

他在車里等著他們回來，胸口也生出一股莫名的心慌。

這丫頭沒接電話沒回短信。

就已經是不對勁了。

何文浩打開后座的門，溫小暖坐了上去。

夜焱睨著她，眼神都快要把人盯穿了，溫小暖硬是腦袋都沒轉過來一次，也沒看他。

她怕對上他的眼睛，她會忍不住眼淚掉下來。

“抱著書，不累？”

夜焱伸手過去奪過她手里的新課本，放在座位的另一邊。

“為什么不接電話？”

男人來興師問罪了。

何文浩瞥了一眼后視鏡，又趕緊別過眼神。

溫小暖沒有回答夜焱的話。

邁巴赫內，氣氛陡然冷了下來。

何文浩握著方向盤的手，都有點控制不住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