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云溪是不是傻,這可是鼎天劍宗的老祖!能被渡劫期的前輩看上,這是多大的福分?”
“能和渡劫期的老祖相提并論,這怕是云溪那個筑基期師父這輩子最風光的一次了吧?”
“往后她可以對外吹噓:渡劫期大能也曾是我手下敗將。哈哈哈……”
人生高光·這輩子最風光的·燭音:“……”
她摸了摸鼻子,笑了一聲。
旁邊高談闊論的兩個修士聽到了這聲笑,神色不愉看過來,看到燭音的打扮之后,欲言又止,最后又將臉轉(zhuǎn)了回去。
這種一看就不正派的修士,誰也不知道人是不是個瘋子。眾所周知,瘋子打起架來是不講道理且不計后果的。
他們懶得和她計較。
燭音也沒在意他們,她換了個地方,又聽了些八卦,對小徒弟在鼎天劍宗的處境有了大概的了解。
天生劍骨的消息傳出去,載著新弟子的云舟剛到東洲,就有鼎天劍宗的修士過來搶……接人。
全員劍修的門派沒太多彎彎繞繞,小徒弟拒絕了劍宗的老祖,門中的劍修們雖然不太,理解,但也沒說什么。
還有一部分人認為她剛烈有血性,又知感恩,很欣賞她。
總之,雖然外頭傳得沸沸揚揚,但小徒弟在鼎天劍宗的處境其實還不錯。
不過傳聞歸傳聞,燭音還是親自去看了一眼。
她找到云溪的時候,小姑娘剛下了早課,正一個人在分到的院子里練劍。
幾個月不見,云溪長高了一些,大概是習劍的緣故,她氣質(zhì)變得愈發(fā)鋒芒畢露。
此時正色練劍,很有幾分清冷不近人情的感覺。
燭音靜靜欣賞了一會兒,才悄悄離去。
院子里,云溪忽然皺眉,朝某個方向看了一眼。
她方才心中一跳,總有種莫名的感覺,那個方向,好像有人在窺探自己。
她收了劍,走過去。
安安靜靜,周遭也沒有任何人停留過的痕跡。
大概是自己多心了吧。少女這樣想。
她抱著劍,不經(jīng)意瞥見日光穿過枝葉,在地面落下的光影,失神。
師父無事的時候,就喜歡坐在家中院子里的樹下,數(shù)著地面上的光斑玩。
也不知道師父現(xiàn)在在做什么。云溪忍不住想。
她問過門中的師姐,多久可以離開宗門回家探親。
被師姐好一通調(diào)笑:“瞧瞧我們云溪,還是個沒斷奶的小娃娃呢,剛進宗門就想家啦?”
師姐說此事倒沒什么定論,宗門弟子每旬都有假期,若是住得近的,假期便可自行歸家。
但是像云溪這樣,故鄉(xiāng)在南都那邊, 回去一趟動輒數(shù)月。
師姐說:“至少得等你修為到金丹期,有一定自保能力,長老們才會允許你遠行歷練吧?”
她很不解,聽說師妹的師父是個筑基期的修士。
“你們的師父,怎么不跟你們一起來東洲呢?”
云溪也不理解,但師父不愿意來,一定有她的理由。
她揚起笑容:“師父在南都住習慣了,沒道理弟子去遠方學藝,還要勞煩師父跟著一起的道理。”
只是她沒想到回去的條件如此苛刻。
金丹期……
少女暗暗下了決心:不過金丹期而已。
她和師兄本就早早接觸了修行,只是一直刻意壓制著修為,不敢讓師父知道。
如今到了東洲,自然無需再顧忌什么。
更何況——
云溪有時候會想:這么些年她和師兄偷偷跟著公儀先生練劍修行, 師父當真一點都不知道嗎?
她抬起右手,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