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音刻意慢了半個月,才去南都。
兩個小家伙并未離開。
他們堅持師父絕不可能出意外,守在南都城,不肯走。
城主府一直在調(diào)查此事,如今,調(diào)查的人員又多了鼎天劍宗和道宗。
兩宗不敢單獨放兩個小家伙留在這里,畢竟,他們師父為何遭難,至今沒能查出任何原因。若是……兇手的目的其實不是他們師父,而是兩個天賦上佳的弟子呢?
他們絕不敢冒這個險。
重新回到南都的燭音:……
壞了,尾巴掃得太干凈。原本應(yīng)該很快查出來的結(jié)果,居然過了這么久還沒一點消息。
抱著綠眼睛的黑貓,她苦惱地皺起了眉。
既然如此,拉兩個工具人出場吧。
一則隱秘的消息,被悄悄傳遞到了某間陰暗的大殿內(nèi)。
“哦?那兩個小崽子,現(xiàn)在在南都城?”
“是的,尊上。只是,那兩人身邊,還跟著道宗和鼎天劍宗的修士。”
“……”
昏暗中傳來什么東西摔在地上碎裂的聲音。
一個憤怒的聲音響起:“我就說該在他們還未成氣候之前弄死,偏偏你們這些廢物,一點都不爭氣!”
下屬低頭跪在地上,誠惶誠恐地承受著怒火,心內(nèi)卻是腹誹:十六年前,也不是沒有機會。你都親眼看到人了,都沒把他們的命留下,豈非更廢物?
上首之人發(fā)泄完畢,陰森森地問:“有多少人?”
下屬說道:“兩宗跟著的人倒是不多,只是道宗來的是鹿無為,劍宗跟著來的,是……是龍偃。”
“哼!區(qū)區(qū)兩個筑基期小崽子,就得仙門如此看重。昔年預(yù)言,果然不假!”
上首之人冷冷道:“一定要在他們成氣候之前,取了他們性命!”
下屬為難:“尊上……”
“不過是一個鹿無為,一個龍偃,放心,我會安排人對付他們。”
下屬為難:“尊上,他們在南都城,還有公儀家那位城主在。”
去年去暗殺燭音的魔修,就是他的人。
下屬至今都很茫然,自己手底下那群廢物,是怎么做到悄無聲息混入南都城,殺了人以后,竟還全須全尾回來了的?
要知道,他將人派出去的時候,就是當(dāng)死士用的,根本沒指望人能活著回來。
他這一年思來想去,只能歸結(jié)于:大概剛好那幾日公儀城主不在,南都的城衛(wèi)們也被別的事情絆住了,讓那幾個蠢貨走了狗屎運吧。
至于后來那幾個人被派去執(zhí)行別的任務(wù),死了,他也沒放在心上。
死了就死了,魔界這樣的修士一大把,死了再補上一批就是。
聽了他的話,那位尊上又是一陣暴怒,怒完了以后才說:“我會安排左護法,和你一起行動。”
下屬一驚,連忙說道:“有左護法大人在,此次定能取那兩個小賊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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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遞完消息,順便來魔界逛一圈,又順便聽了個墻角的燭音滿意離去。
很好,魔界的小伙伴果然還是很給力。
他們一出手,線索這不就來了么?
南都城,深夜。
一個黑色的身影悄然潛入城主府,剛進去,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禁錮住了身體。
兜帽落下,來人青白的臉顯露出來。
青年劍客打量著他,訝然:“你是她的鬼仆?你晉階了?”
隨著他的話語,又有幾聲動靜傳來。
云烈和云溪幾乎是飛奔而來,瞪大眼睛,驚喜地看著來人:“黑霧叔叔!”
黑霧動動嘴角,似乎想扯出一抹笑,但他的身體本就是僵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