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發道長和灰袍鬼修面面相覷。
相對無言片刻,灰炮鬼修十分淡定:“你我短時間分不出勝負,我這朋友實力猶在我之上 。你一人對上我們二人,毫無勝算。”
白發道長嘆了口氣。
紅衣女郎視線緩緩在兩人身上掃過,驚奇:“你們認識 ?”
灰袍鬼修鎮定道:“之前不是想收個徒弟么?聽說道宗弟子資質比較好,就去轉了一圈。”
她看著比紅衣女郎沉穩不少,可多聊幾句,就會發現,人是一樣的不靠譜。
比如此刻,她淡淡看著云烈:“之前我欲收你為徒,你不愿意。可眼下,你又來到了我身邊。可見,我們是天生的師徒緣分。”
雖然是本人愿意來的,但云烈聽到此話,還是誕生了一股強烈的吐槽欲望。
原來,你們管這強擄的行為,叫做緣分?
但顯然在場的三者,無人在意他的意見。
灰炮鬼修直接道:“你今日不可能從我們這里將人帶走。”
語畢,思慮片刻,她拿出一枚儲物戒。
“我知曉,這孩子天賦好,道宗必不會吝嗇資源培養。這里面的東西,抵道宗花在他身上的資源,以及帶走你們一個弟子的賠禮。”
她的行為倒是不難理解:道宗龐大,眼前白發道長一人,或許奈何她們不得。可道宗并不只有白發道長一人。
若非必要,她們也不愿意多這樣一個敵人。
紅衣女郎抱著花枝站在一邊,見白發道長沒開口,不高興地嗔道:“你有什么不愿意的呀?你們道宗有那么多新弟子,我這好友,眼下可只有這一個徒弟。”
“跟著誰更能受到重視,還用得著說?”
接下來的一切云雷看得腦袋懵懵的。
總之這樣那樣,一頓操作之后,他算是過了明路。
那位白發道長顯然并不擅長講道理,尤其是和兩個不管有理沒理都認為自己很有理的對象 。
他問云烈是否愿意拜師。
他溫聲說道:“ 你不需要考慮那么多,若是你想留在道宗,那么今日誰也不能把你帶走。如果你想跟她們走,這個儲物戒里的東西,算是你進道宗,一場緣分的禮物。”
云烈沒有猶豫,說愿意。
那個儲物戒他最終沒有收下。
他的新師父看起來也是個話不多的,主要輸出是那位神秘莫測的紅衣前輩。
紅衣前輩說,跟了她們,還愁沒有好東西么?
那儲物戒里的東西,說了是給道宗的賠禮,那就是賠禮,不能當別的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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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道宗的白發道長離去,紅衣女郎便說自己也要走了。
她好像真的只是為了抓個人給好友賠罪。
人抓完,這件事就了了。
一時間,天地茫茫,仿佛只剩下云烈和這看不清面貌的鬼修二人。
云烈有些緊張,但還是鎮定著朝鬼修行了一禮:“前輩。”
灰袍鬼修是個女子,嗓音低啞,她緩緩道:“還叫前輩?”
云烈沉默片刻,艱難道:“晚輩曾有一位如師如母的師尊,師尊她剛剛……仙去不久,請恕晚輩,一時難以改口。”
灰袍鬼修點頭:“可以,不過是個稱呼。”
她看起來要比那位紅衣好友情緒穩定得多。
云烈咽了咽口水,小聲詢問:“前輩,我聽說,強大的鬼修,不止能煉制鬼仆。甚至可以凝聚亡者魂魄,為他們重新煉制肉身,使其重返人世間。可是真的?”
灰袍女修沉默片刻,問道:“你想復活你上一位師尊?”
云烈并不認為自己能瞞過這樣一位大能,他也并沒想過隱瞞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