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前輩是師父的故人?
亦或是……
兄妹二人對視,皆從彼此眼中看到了小心翼翼的期盼。
次日黃昏之時,火云漫天,輝煌絢麗。
燭音如約來到鼎天劍宗山門接大徒弟。
云溪竟然也在。
燭音詫異過后,理解了:兩個孩子從小一起長大,感情那么好,這次離開鼎天劍宗,又要許久不見了,舍不得也正常。
她維持著自己神秘寡言的前輩人設,沖云溪點頭示意,就要帶云烈走。
云溪忽然開口:“前輩!”
燭音扭頭,無聲看著她。
雖然兩人都不知情,但對比重新被自己“收入門下”的大徒弟,如今她顯然更心疼獨自在鼎天劍宗的云溪一點。
云溪雙眼晶亮地望著她。燭音很熟悉這種眼神,過去很多年,她見過好多次。
她的語氣不自覺柔和下來:“有什么事嗎?”
云溪心跳得飛快,她語氣輕而快速:“前輩,我昨夜翻看您給我的功法,有一套劍訣特別喜歡。等我練好了,展示給您看,好不好?”
這話若是對一個陌生人來說,實在是有些過了。
若非昨日兄妹兩個突然的猜想,云溪是不可能收下這份堪稱驚世駭俗的生辰大禮的。
可如今有了某種猜測,她決定換一種處理方式。
斗篷之下,燭音疑惑地看著小徒弟。
若是按照這個殼子的人設,她應該要拒絕的。
可是小姑娘就那么眼巴巴地看著她。
沒聽到燭音回答,她亮晶晶的眼神迅速黯淡下去,語氣萬般失落:“對不起前輩,是我唐突了。”
“……好。”
自己養大的小崽子,終究是舍不得她露出那種,仿佛被拋棄的小狗一般,濕漉漉的可憐模樣。
燭音甚至在想,要不要復制一遍前面的操作,直接在鼎天劍宗的地盤上,把小徒弟也搶走算了。
不過也只是想一想。
那個面癱劍修說得不錯,云溪天生劍骨,鼎天劍宗是最適合她的地方。
得到肯定回答的小姑娘肉眼可見地高興起來,甚至得寸進尺:“那前輩您什么時候有空呢?到時候可不可以帶師兄一起過來!正好,我可以和師兄切磋切磋!”
這樣神采飛揚的模樣,才是燭音熟悉的,喜歡的樣子。
她牽起嘴角:“三個月后,我會帶云烈一起來鼎天劍宗。”
她看到兩兄妹對視,目光中都是興奮和驚喜。
燭音以為他們是為了三個月后的重聚而高興。
卻不知兩人的反應根本不是因為這個。
和小徒弟道別,燭音嫻熟地帶著大徒弟穿過空間亂流。
或許是見到師妹,心情激動,云烈一改平時的沉默。
他幾乎是以一種驚嘆而新奇的目光望著周圍不斷崩碎的空間,等到兩人落地,回到熟悉的山谷。
“前輩,我什么時候,才能和你一般,視這樣危機重重的空間亂流如無物呢?”
燭音估摸了一下他的修煉速度,再算上自己的投喂,以及魔域的無私貢獻,略算了算:“等個百來年吧。”
就見已經不比自己矮的少年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前輩您呢?您也修行了這樣久嗎?”
燭音含糊地應了一聲。
但這小子今天情緒是真的高漲,得到回答以后立刻又有新的問題拋出來:“前輩您這樣厲害,怎么會看上我?您以前沒有收過別的徒弟么?”
燭音沒有馬上做出回答。
按照她之前想好的人設,這個殼子肯定是沒有收過徒弟的。
現在站在她面前的云烈,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