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們想多了。
謝征傷不了人。
他一旦想靠近燭音,就仿佛有一股極神秘的力量落在他的身上,令他不自覺想要遠離對方。
愈是如此,他愈發認為燭音大大的不對勁!
這絕不是素心!而是一個披著人皮的妖魔!
他滿腦子都是這個想法,并轉身就走,去尋廣寧侯。
他要告訴父親,沈素心身上的不對勁,誅殺邪祟。
至于如果面前的真不是沈素心,那么真正的沈素心如何了,他絲毫沒有想起。
廣寧侯正院。
謝征一路闖進去,見到了正在書房寫信的廣寧侯。
廣寧侯見他雙目赤紅,神色間隱隱帶著興奮和恐懼,儀態全無,不由皺眉。
“何事?”
謝征語氣飛快地說:“父親!兒子后院那個,根本不是沈素心!她是個妖孽!是鬼怪!是邪祟!”
廣寧侯:“……”
他放下筆,瞥了兒子一眼:“我看你現在的樣子,比較像個邪祟!”
他實在想不通:“素心自小和你一起長大,模樣性情無一不好,娶她也是你自己點頭答應了的。為何就鬧到了如此地步?”
既然答應娶了,又是恩人之女,那就好好尊重著。
即便不喜歡,等過個一二年,選幾個喜歡的妾室進門,也不是什么大事。
這蠢東西,偏偏就選了最蠢最讓人無語的方法——在大婚之夜,完全不給嫡妻留絲毫顏面。
此番,不止讓夫妻之間情誼全無,還累得地下的祖父都不得安寧,更累得一干長輩都跟著遭罪。
如今好不容易地下的祖宗安生了,又忽然開始叫囂妻子是個邪祟。
廣寧侯只覺得腦瓜子嗡嗡地疼。
見父親完全不相信自己,謝征失望不已,又滿心想要證明:“真的,父親,你跟我去見她,見她就知道了。她身上古怪,我一靠近她,就感到恐慌不安,只想逃離!”
他極力想證明自己說的是實話。
不想說完之后,就見父親面色失望地盯著自己。
謝征一怔:“父親,為何這樣看我?”
廣寧侯抬腳就踹:“我看你真的是被外頭的東西迷了心,自己三媒六聘八抬大轎娶回來的嫡妻,竟如此編排。”
他還以為這蠢貨能拿出什么證據,結果嘴巴張半天——靠感覺。
就算天子跟前,也沒有靠一張嘴把人說成邪祟的道理。
再說了,把自己娶的妻子,把廣寧侯府的世子夫人說成邪祟,難道傳出去,很光彩嗎?
“滾回去,去給你祖父抄幾日佛經靜靜心。”
讓親衛把還不依不饒的謝征拉走,廣寧侯思來想去,還是命人去打聽:“世子和世子夫人,今天又鬧什么了?”
親衛領命離去,沒多久就回來。
將不久前發生的事,一一說給廣寧侯聽。
廣寧侯面無表情地聽完:所以就是兒媳婦在自己院子里和丫鬟們玩鬧,這蠢貨看不過眼,莫名其妙沖進去發了一頓火,又發了一頓瘋。
他沉沉說:“去盯著世子抄佛經,抄滿十日。沒我吩咐,不許他出門。”
又問:“他外頭那個女人,找到了嗎?”
親衛搖頭:“那女人很懂得掩藏行蹤,我們的線索總是斷掉。”
廣寧侯聞言,腦子里立刻閃過無數陰謀,心中對那個阿黎的態度從“兒子喜歡的不知名玩意兒”,變成了“疑似故意接近世子的居心叵測之輩”。
“加大力度查!”
“是!”屬下領命而去。
留下廣寧侯在書房里,又是氣怒,又是失望。
謝征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