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對付黑沐死的同時，乙骨專心致志地盯著凌問。

“我的術式可是……”

烏鷺亨子話還沒說到一半，就被凌問揮手打斷。

“你在跟我學生講你的術式時，我已經聽見了。

而且，就算是你不說，我也可以得知你術式的情報。

不過，如果不是因為你的術式，你還不一定有這份與我對戰的福氣呢。

有什么招數全部用出來吧，可別讓我失望了。”

烏鷺亨子看著凌問臉上毫不在意的表情，心頭燃燒的怒火更盛。

憤怒之中，她也沒忘捕捉凌問話語中的關鍵信息。

學生？

“你是剛才那個小子的老師？”

沒有教過乙骨一天的凌問點頭，“那是！

現在的我可以算是桃李滿櫻花。”

畢竟學生們被死滅回游的結界傳送到不同地方。

怎么不能算是桃李滿櫻花呢？

看著凌問臉上信誓旦旦的樣子，烏鷺亨子心中浮現出一抹疑慮。

雖然剛才那個小子拿自己毫無辦法，但是如果乙骨展開領域，或者將自己展開咒力比拼，那自己必定會落入萬劫不復之地。

心中才被凌問激起的怒火瞬間熄滅。

“其實我們之間沒有必要斗個你死我活對吧？

玩家之間不是能夠互相轉移積分嗎？我可以轉給你！全部都轉給你！

或者轉給你的學生，你說了算！”

烏鷺亨子還真就是怕死。

和羂索簽訂契約，可不是為了千年之后再死一次的。

她戰斗，是為了獲得積分，避免死滅回游規則的抹殺。

“轉你奶奶個腿！

羽！”

凌問大手一揮，漫天白羽如同利箭射向還想和平相處的烏鷺亨子。

自己跟她廢話這么久，可不是為了和平相處的。

到目前為止，烏鷺亨子積分70分。

凌問都不用讀心都知道眼前這個女人殺了多少個無辜的術師。

烏鷺亨子大驚，慌忙施展術式，兩只手在空中倉皇一抓。

她知道凌問可能不會答應自己的請求，可萬萬沒想到凌問出手這么果斷。

下一秒，在凌問頗有興致的目光中，烏鷺亨子周圍的空間像是一塊柔軟的畫布。

無數羽毛在其中盤旋、游動，像一條條靈活的魚。

皆若空游無所依。

凌問點點頭，若有所思。

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在空中打了個響指。

在烏鷺亨子驚恐的眼神中，自己的雙手化作一顆顆極微小的粒子，融入了身邊的空間之中，連帶著自己的身體。

那些在空中的羽毛也隨之消散。

烏鷺亨子身邊所有的物體都化作一顆顆粒子，與她融為一體。

僅僅片刻之間，她原先所處的那一片空間，就變成了污濁的混沌。

在死前，烏鷺亨子看向凌問的眼神中盡是懊悔和驚恐。

不只是在懊悔自己和凌問交戰。

還是在驚恐自己的生命就這么輕而易舉被凌問抹去。

“獲得五分（烏鷺亨子死，凌問獲得五分）。”

“老師，你……”

凌問落回地上，一直候在一旁的乙骨走上前。

“我知道你想問什么。

烏鷺亨子可以將空間變成一塊布，那我就幫她一把，把她手中的布，變成瀑布。

空間被我分解成一顆顆粒子，處在那片空間之中的烏鷺亨子當然也會成為粒子，與空間中的一切融為一體。”

兩人交談間，虎杖那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