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觀山腿上的傷口在汩汩流血,需要緊急縫合。
一個小護士是第一次上戰場,嚇得瑟瑟發抖,想到剛剛被人威脅的話,她還有些膽怯。
那個女醫生來的時候,他們軍醫隊長就說了,白醫生雖然現在是在基層工作,但也是因為上頭有關系,所以被調過來臨時幫忙的。
白玲玲的姑姑是師部醫院外科主任,姑父是集團軍首長,沒有人敢招惹。
所以,她更不敢不做白玲玲吩咐的事情。
還好,這麻醉打了之后,人只是會昏睡過去,不會出什么大問題的。
小護士將陸觀山扶到休息的帳篷里,拿出注射器,全程都不看陸觀山。
陸觀山忍著疼痛,從衣服口袋里掏出虞梨給他的藥丸,那藥丸是虞梨自己做的,受傷的時候立馬服用下去,會有消炎止痛的作用。
忽然,外頭有人慘叫一聲!
陸觀山立馬把護士推開:“不用打麻醉了,也不用縫針了!重傷的好幾個,都抬到哪里去了?先給他們治療!我這腿一時半會斷不了!”
外頭天都黑了,小護士緊張地說:“可……”
陸觀山壓根沒有理會她,很快喊了人把傷得最重的人抬到這個帳篷里休息。
“營長!這是您的帳篷,晚上您也要休息的!”
陸觀山揮手:“我睡哪里都一樣!別廢話了!天已經黑了,這兒溫度很低,受傷的人免疫力低下更容易惡化,快把人抬進來!”
他說著又往剛剛慘叫的地方走去,哪怕腿腳一瘸一拐的,還是義無反顧地去檢查隊友怎么樣了。
小護士心里撲通撲通地跳,知道陸營長只怕不會讓自己打麻醉了。
這男人也真的夠能忍!腿上傷那么厲害一道血口子,肉都翻出來了,竟然還能忍著疼!
她又徘徊了一會兒,幫兩個傷員處理了傷口,這才回去軍醫所在的帳篷。
白玲玲沒敢露面讓陸觀山看到自己,見小護士回來,立馬抓著她低聲問:“打了麻醉了嗎?他現在是不是昏睡過去了?在帳篷里嗎?”
小護士猶豫了下才含糊不清地:“嗯……”
白玲玲滿心都是顫抖!
她立馬咳嗽一聲,假裝有事要忙,匆匆趕去了陸觀山的帳篷!
因為陸觀山是營長,是有獨立休息的帳篷的,這會兒黑燈瞎火的沒有點燈,白玲玲走到門口原本想開手電筒,可又怕陸觀山萬一醒了呢?
他看到她,會不會下意識地厭惡自己?
不,他越是厭惡,她就越是要拿下他!
白玲玲沿著極其微弱的帳篷縫隙里透進來的光摸索到床邊。
床上的男人身上帶著血腥氣,她輕輕喊一聲:“觀山?”
那人聲音微弱似乎都沒有意識了:“嗯……”
白玲玲被巨大的歡喜沖昏了頭腦,她激動地在黑暗里抓住他的手。
“觀山,我知道你身體素質強大,跟普通人不一樣,那麻醉可能沒有讓你完全昏睡過去,所以你知道是我吧!我始終不信你對我沒有任何感情,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差距太大,故意找一個農村婦女刺激我?
那我告訴你,你贏了!我很生氣,非常生氣!我愛你,我的愛超過了你的想象,我愿意為你放下一切,我對你的愛情,超越了生死,超越了世間的一切。我想,終有一天你會被我感動,會全身心地愛上我!”
她扶上去,激動地吻住他的唇,眼淚順著臉頰滑落。
床上的男人剛做完手術,疼得幾乎暈死過去。
剛蘇醒,就發覺一個女人顫巍巍地親他,對他表達愛意!
沒等他說話,女人滑嫩的手解開他的扣子跟皮帶……
“不……”他聲音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