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在房間聊了一陣,到了中午飯點,許諾拉著童瑤和陳慧珍,表示自己要請客,她手里還留著當初從童瑤那順來的幾千塊錢。
吃完飯,童瑤問了一下母親手頭的錢,再加上自己的,最后把許諾剩下的也算上,三個人總共還能湊出兩萬三千多。
拿著錢,三人分頭去采購,童瑤負責去買家具,因為錢的關(guān)系,她不敢一次性買的多,只能先買了兩張床,然后又買了幾張桌子、椅子之類。
許諾則去了市區(qū)的商品市場,趕天黑,她坐著一輛電三輪,拉了整整一車生活用品。
被子、褥子、洗臉盆,再到小一點的香皂、牙刷之類,基本全買齊了。
陳慧珍則負責采買廚房用品,鍋碗瓢盆、油鹽醬醋,以及晚上要吃的食材之類。
等到天擦黑,三人滿頭大汗的聚齊,錢花的就剩下五百多塊,不過暫時生活需要的東西倒也全部買齊了。
關(guān)了門,在臥室里,許諾脫了厚重的外套感慨。
“還是有錢好啊,瞧瞧這房子,鋪的地暖,大冬天穿個短袖都不冷,還有這24小時的熱水,洗澡多方便,可惜就是我們這個月的生活費有些緊張了,不過沒關(guān)系,等過完年鄭佳就來了,讓她再出點血!”
于是乎,許諾還真在這安家了,晚上三人吃了飯,然后開始歸置東西。
其實也沒什么歸置的,兩張床,陳慧珍一張,另外一張童瑤和許諾湊合擠一塊。另外就是被褥和洗漱用品。
等第二天,許諾請了假,陪著童瑤去房東那把鄭佳和自己的行李、電腦都搬了過來,順便給房東退了房。
結(jié)果等回去之后才發(fā)現(xiàn),別墅里還沒網(wǎng),電腦只能用來存稿,根本發(fā)不了。
無奈,最后剩余的幾百塊錢她又去拉了一條最便宜的網(wǎng)線。
等到大年三十,余胖子也來蹭飯了,四個人圍著桌子吃著餃子,家里還沒買電視,所以只能用童瑤的電腦看,這網(wǎng)太卡,看一會就卡一會。
搞到最后所有人都興致缺缺,吃完餃子,余胖子被許諾攆走,然后三女坐在客廳,隔著玻璃看外面的煙花守歲。
這個新年雖然還有很多的遺憾,比如一家人沒能看上電視,家里甚至連個像樣的燈都沒有,廁所還只是個洞……
可童瑤、陳慧珍和許諾三人,都充滿了激動和幸福。
因為在這里,她們再不用擔心別人會投來異樣的目光,因為在這里,再沒有人冷嘲熱諷,因為在這里,再沒有會指著她的脊背說三道四……
二月二十二日,初五,鄭佳再一次扛著兩大袋山貨回到了出租屋,結(jié)果上樓拿鑰匙一開門,瞬間就傻了。
出租屋里,空蕩蕩的連張報紙都沒有,她第一反應(yīng)就是進賊了,可突然又反應(yīng)過來,要是進賊的話,怎么可能偷的這么干凈?連牙刷牙杯都偷走了?
她正發(fā)傻呢,就聽樓下傳來了房東阿姨粗獷的叫喊聲。
“鄭佳!快來快來,童瑤給你留了紙條,她搬走了!”
“啊?哦……”
鄭佳扛著兩個大袋子又費勁的下了樓。
“阿姨,童瑤她搬走了?”
“是啊,就前幾天的事,和另外一個姑娘,就經(jīng)常來串門的瘋瘋癲癲的那個一塊來的,說是找到新地方住了,把東西都搬過去了。對了,她走的時候給你留了字條,給。”
房東阿姨還挺負責的,把這張紙條天天和錢一塊卷在一起。
鄭佳拿過紙條看了看,上面只有一個地址。
她無語的扛著兩個大的編織袋,咬著紙條又出門去攔出租車去了。
等到地方,剛按了門鈴,結(jié)果出來了一個陌生的女人,這女人臉上全是傷疤,把鄭佳嚇了一跳,她還以為自己敲錯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