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徒一步步往后退,潘多拉一步步向前逼近。
“你想干什么,我的目標不是你。”
潘多拉根本聽不進去他說的話,只是繼續瞪著他,朝他逼近。
“去死!”
匪徒抄起酒瓶朝她頭上砸去,紅酒順著臉頰和頭發絲,一滴一滴流了下來。
潘多拉大腦仿佛被無盡的虛無吞噬,思維變得一片空白,無法進行有效的思考。
她的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殺了他!殺了這個傷害她的人!
強大的怨氣使她忘卻了身上的疼痛,眼睛仍舊直勾勾地盯著眼前的匪徒,仿佛靈魂已經被抽離了身體。
她的臉色很難看,身上透著一股陰森的氣息,讓人感到不寒而栗。
謝南昭趕到時,潘多拉將匪徒逼到了墻邊。
看到她直直的站在那里,頭發和臉上全是鮮艷的酒漬,謝南昭預感大事不妙。
今天早上的時候,她也是這樣,站著一動不動,臉色也不太好。
早知道這樣,還不如不帶她過來。
看到有人過來,匪徒立馬往門口跑去,潘多拉不給他逃走的機會,抓起他的手臂轉身就是一個過肩摔。
身形魁梧的匪徒倒在地上,整個房間的地板都為之一震。
潘多拉一腳踩上他的腹部,腳尖不斷用力碾壓,像是要置他于死地。
匪徒不斷嚎叫,但潘多拉絲毫沒有收手的意思,繼續加大力度。
一抬頭,對上她的眼神,仿佛兇神惡煞一般。
看見匪徒被制服,所有人蜂擁而上,將他們團團圍住。
郝鵬收起槍,將要將她腳底的匪徒拖出來,但是被她死死踩住,怎么也拖不動。
“朵兒姐,可以了,再用力就踩死了。”
潘多拉聽不進去他說的話,腳下繼續用力。
“好了朵兒姐,我不跟你搶,所有的功勞都是你的。”
盡管郝鵬說著服軟的話,潘多拉依舊不肯松腳。
謝南昭走了過來,想要查看她的傷勢,“你怎么樣,聽說你中槍了?”
剛要靠近她,就被她那巨大的力量推翻。
見狀,士兵們將槍口對準了她。
二營長箭步沖過來將謝南昭扶起,“瘋了嗎?你連團長都打?”
“許捷,她好像不對勁,可能是失控了。”
“那我去找援兵。”
謝南昭從地上爬起,“沒用的,去找歐陽教授。”
這話讓二營長犯了難,“歐陽教授正在休假呢,我上哪去找他。”
“給他打電話,問他在哪,拖也要給我拖過來。”
“是!”
待二營長走后,謝南昭命令眾人把槍都放下。
酒店外,唐議員和他的親友們已經被送回了家,少酋長和匪徒們都被警察押解帶走。
潘多拉殺意似乎已經成為了一種執念,士兵們不管怎么拖、拽、拔,始終沒能將匪徒從她腳下救出來。
謝南昭再不忍心,還是小心翼翼的靠近她,想要打開心口按下關機鍵。
剛一觸碰到她,潘多拉一個閃身躲開,士兵們也及時將匪徒救了出來。
看見目標被救走,潘多拉不依不饒上前搶奪,謝南昭見狀,出手阻止了她。
仔細瞧瞧,她的眼睛很不對勁,瞳孔從原來的褐色變成了鮮艷的紅色,渾身帶著一股殺氣。
她的眼神空洞,卻流著淚。
也許是討厭被打斷,突然之間,潘多拉開始對所有人發起了無差別的攻擊。
周圍的人們措手不及,無論是匪徒還是隊友,都成為了她攻擊的目標,仿佛她已經失去了理智和判斷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