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南昭正在外面談話,看到屋內(nèi)著火,立刻沖進去,扛起潘多拉就跑。
火勢迅猛,所有人都安全撤離,只有翟經(jīng)理心甘情愿的困在火里。
潘多拉猛的從謝南昭肩上掙脫,“這家伙是瘋了嗎?好端端放什么煙花?”
“那箱煙花,是他的夢想,也是他的催命符。”
“什么夢想?什么催命符?”
她抬頭,看向謝南昭那雙深沉的眼。
她讀不懂這句話,也不明白煙花的意義。
人的貪念,怎么可能輕易讀懂。
大樓著了火,守在門口的緬北警察第一時間通知了消防隊。
但這么偏僻的地方,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時候去了。
謝南昭察覺到端倪,跑到后院打開水閥,只是不管怎么擰,里面一滴水都沒有。
忽然停水,蹊蹺得很。
沒關系,旁邊還有個小水塘,是用來關那些不聽話的“豬仔”的。
可是怎么接?用什么接?一個簡單的問題變成了大問題。
他悻悻的收了手,轉(zhuǎn)頭遇見了提著桶,慌忙趕過來的潘多拉。
“趕緊裝水啊,救人要緊!”
“沒用了,他自己不想活,我們也救不了他。”
“他雖然罪大惡極,但他口里應該還有很多內(nèi)幕,不能就這樣讓他死了。”
謝南昭搖搖頭,“別白費力氣了,你也說了他知道很多內(nèi)幕,所以那些人根本不可能讓他活。”
“是誰想要他的命?”
“他只是螻蟻而已,誰都可以要他的命。”
該燒的都燒完了,水就該來了,消防隊也該趕到了。
火花肆虐,將這棟大樓燒得一干二凈,也把這些人的罪證燒得一干二凈。
當警報聲響徹山林,駕駛著裝備精良的消防車,閃爍著紅色警示燈,呼嘯而至火災現(xiàn)場。
全副武裝的消防員們,有條不紊地展開行動。
火被撲滅,從屋里被拖出來的,只有一具燒焦的死尸。
潘多拉想沖進燒焦的廢墟,卻被謝南昭一把拉住。
“別進去,里面很危險。”
“不行,里面應該還有很多重要證據(jù)。”
負責偵查這次案件的孟警官也走了過來。
“沖進去也沒有用,證據(jù)早就已經(jīng)被刪光了。”
潘多拉驚愕失色,對他的話提出了質(zhì)疑。
“怎么可能,那個短發(fā)女生呢?剛剛那些人想銷毀證據(jù),就是她和同伴及時出手制止的。”
“什么短發(fā)女生?”
“就是剛剛和我勾肩搭背的那個啊,她不是你們的臥底嗎?”
孟警官嗤笑,“沒有臥底,要是有臥底的話,我們肯定會提前收到通知的。”
“難不成是黑吃黑?”
潘多拉喃喃自語,心中開始自責起來,后悔自己怎么就這樣輕信一個剛認識不久的人。
難怪她要說謝謝,原來她只是他們平步青云的踏腳石。
哪有那么多臥底啊,不過是他們爭權奪勢的手段罷了。
黑夜能吞噬光明,也能吞噬黑暗。
潘多拉垂下眼簾,嘴邊閃過一絲自嘲的笑。
“我真的是太蠢了,居然信了她的那些鬼話。”
謝南昭擔心她冷,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以后,不要隨隨便便相信任何人。”
“也包括你嗎?”
潘多拉低著頭,語氣里不帶一絲溫度。
“信與不信選擇權在你,不必問我。”
“你這句話...說了等于白說。”
她心里憋屈,又不知如何發(fā)泄,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