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的房門打開,身上穿著全是油煙的棉襖,迷迷糊糊的揉著眼睛“干啥啊一大爺,都這么晚了!”
易忠海低喝了一聲“柱子,你是不是睡糊涂了,不是說好今天晚上出去的嗎?”
傻柱拍了拍腦袋,露出一個笑容“你看我這記性,睡懵逼了,我睡覺的時候衣服都沒脫,那咱們這就走唄!”
剛要出門,就被易忠海頂住了“你是不是傻啊,你這衣服,身上全是油煙味,一看就是在廚房工作的,這也太明顯了,你怕別人不知道你是廚子啊!
還有,帽子和圍脖也戴上,不能讓別人看到你的臉。”
傻柱一臉無奈“我說一大爺,就是去個鴿子市,有這必要嗎?”
易忠海這老小子,自己就是個偽君子,就喜歡算計別人,所以也怕別人算計他“今時不同往日,很有必要,萬一碰到熟人,拿這事情要挾咱們怎么辦,一旦他舉報咱們,你想被扣工資挨處分嗎?”
傻柱還是一臉的不服氣“那咱們也可以舉報他啊,他都不怕,咱們怕啥?”
“行了,你可別說話了,我是七級鉗工,一個月八十多,你一個月三十七塊五,加一起一百多,你說誰劃算。趕緊的,咱們快去快回!”
傻柱進屋換了一身舊衣服,戴著破舊的火車頭帽子,還帶了個口罩,兩人一前一后的,偷摸開門,離開了四合院兒。
洪觀從前院的圍墻翻出去,根據二踢腳的定位,很快找到了兩人,又拿出兩個二踢腳,放進了傻柱的兜里。
保持著三十米以上的距離,遠遠的墜在兩人身后。別說,兩人應該不是第一次去鴿子市了,七拐八彎的,把聯防和派出所巡邏的人都躲過去了。
這年頭可不像后來,你大晚上的在街上亂逛,鬼谷狼嚎都沒人管你,現在是看到就抓,別管是干嘛的,去了派出所在解釋。
見到兩人走進鴿子市了,洪觀也把自己偽裝起來,拿出一個大袋子,里面是一百斤棒子面,摻了兩成玉米棒子的,分成十斤一個小袋的,交了五分錢的入門費,走了進去。
四周都灰蒙蒙的,賣糧食的并不多,但是賣煙酒的,賣老物件的,還有軍大衣啥的,反而很多。
洪觀來到一個賣老物件的攤位前面,攤主右手上帶著一個品相不錯的扳指,左手拿著一對核桃,看品相,好像是什么悶尖獅子頭啥的,盤的發紅锃亮,有年頭了。
洪觀把袋子放下,拿出手電筒,捂住一部分,就露出一點光源,照著攤位上的東西,看著都像真的,至于是不是真的,洪觀也叫不準啊!
“你這東西保真嗎?”
攤主嘿嘿一笑“兄弟,真不真的你自己看,我只管賣,買不買,買多少,那是你的事情!”
洪觀也不惱,古董行確實是這規矩,你眼力不夠,買的東西是假的,那是你自己打了眼,跟賣東西的無關。
不過現在這年景,你還跟我講規矩,怕不是腦子有病,攤主這行頭,多半就是遺老遺少那類的,都尼瑪出來賣家當了,還跟我裝逼!
把手電筒一關,就起身了“那就算了,我沒那眼力,還是問問別的攤位吧,我有好棒子面,還怕換不到真東西?”
看洪觀真要走,攤主急了“等會兒兄弟,你這棒子面,能不能讓我看看?”
“行,你隨便看!”
攤主打開一個小袋子,拿起一小捏棒子面,攆了兩下“兄弟,你這棒子面也不算好的啊,摻了兩成左右的玉米棒子吧?”
“呵呵,這就算好的了,在鴿子市,你沒個八毛錢一斤的價格,您也就泵開口了!”
攤主點點頭“得嘞,那您蹲下吧,我給你指幾樣真東西你挑挑,看得上的話,把你這百十斤的棒子面都留下成不?”
“成啊,那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