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湯放涼了的確不好喝,因為一旦放涼就會發(fā)腥。
要是換做其他情形,有一碗肉湯送到手里,外公肯定會興沖沖的喝下去。
可現(xiàn)在,他心里十分清楚,這是人肉煮出來的湯,想想就覺得反胃。
可這是對方的試探之舉,如果他稍微表現(xiàn)出抗拒,這些人就會知道他知道這是人肉湯,一定會殺了他,防止秘密泄露。
真的要喝這碗人肉湯嗎?不喝當場就要沒命。
可如果真的喝了,那自己跟這些畜生還有什么區(qū)別?
一時間,外公有些猶豫,忘了去接這碗肉湯。
“怎么?這肉湯不合小兄弟的口味?”鷹鉤鼻男人的目光已經(jīng)開始變得冷冽起來。
外公反應(yīng)過來,趕忙扔掉了手中的木棍,裝出一副手忙腳亂的樣子,接過了那個盛著人肉湯的粗瓷大碗,口中還激動道:“真的給我喝???我還以為騙我玩呢。這么大一碗,太謝謝您了?!?
鷹鉤鼻男人見到外公接過粗瓷大碗,表情才稍微緩和一些,口中繼續(xù)道:“出門在外都不容易,答應(yīng)了你,怎么可能不給,小兄弟趕緊喝吧,補補身子?!?
外公心里清楚,如果此刻自己表現(xiàn)出異常,怕是立刻就要沒命。
心思電轉(zhuǎn)之間,他想到了主意。
他低頭捧起粗瓷大碗,對著熱氣騰騰的肉湯就是滿滿一大口,接著又把肉湯吐了出來,伸著舌頭跳了起來:“燙,燙,燙,燙死我了?!?
下一刻,他又大叫一聲:“疼,疼,疼,我的腳。”
手里的粗瓷大碗在他的動作下,肉湯灑出來了一部分,燙了他的手背,可他卻依舊端著粗瓷大碗,生怕脫手摔壞了粗瓷大碗,把肉湯糟踐了:“大叔,快,接一下?!?
說著,外公把粗瓷大碗遞回給了鷹鉤鼻男人,接著顧頭不顧腚的忙亂起來。
舌頭疼,手上燙紅了一大塊,捆著楊樹皮的右腳也出血了,外公又是吐舌頭,又是給手背吹氣,又是抬著右腳原地亂跳,忙的不亦樂乎,把幾個圍著他的漢子都給看樂了。
“哈哈哈,看把這小子饞的,哪有這么喝湯的,這下子嗓子眼不給燙爛了?!?
“真是個信球,沒見過這么饞的?!?
更有不懷好意的:“這肉湯好喝不?以前嘗過這么好喝的肉湯沒?”
因為疼痛的緣故,此刻外公倒是顧不上惡心了,他依舊在演戲,尋找著逃走的機會。
他一邊吐著舌頭,一邊說道:“嘶……嘶……燙死我了,哪里有涼水?哪里有水,我的舌頭,我的手,疼死了……”
幾個漢子看著他出洋相,倒是放下了一部分戒心,笑著道:“往那邊走十幾步路,就是小河,水流有點急,你可慢著點。”
外公覺得,他們說這話可不是關(guān)心他的安危,更大的可能是如果他被沖走的話,對這些人來說,就等于丟了一份潛在的食物。
外公一瘸一拐的朝著河邊的方向走去,步子并沒有顯得著急,因為他心里清楚,現(xiàn)在離脫險還很遠,自己稍微表現(xiàn)出來一些異常,就會被對方追上來干掉。
這短短十幾步路的距離,外公仿佛走了一個世紀那么久,終于來到了小河邊。
說是小河,其實只能算是稍微寬一點的小溪,溪水只有三四米寬,溪水倒是挺深的,水面呈深綠色,此刻天色已經(jīng)暗下來了,水面顯得更加幽暗。
這條山間小溪比較隱蔽,小溪旁有好幾塊大石頭,如果不是靠近根本不知道這里有一條小溪,怪不得這幾個人會把鍋灶弄在這里。
外公看到小溪,不由得心中一喜:他的水性很好,哪怕右腳受了傷,只要進入小溪,他也有信心逃出生天。
可現(xiàn)在的問題是,他還要爬過路邊這幾塊石頭,再下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