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小鬼子兇殘的本性從來沒有改變過,剛才停下交涉,也只是為了轉移注意力,偷偷的用邪術控制住外公。
此刻,外公無比的后悔,他后悔自己剛才沒有當機立斷,在對方沖到橋頭的時候,就一個猛子扎入溪水當中,那樣就算是淹死了,也不至于淪為小鬼子手下的鬼魂。
如今就算是他想要跳水逃走,都根本無法做到。
下一刻,那身穿奇怪衣服的鬼子咯咯笑了起來,像是女人一般,沖著外公勾了勾手指,外公驚恐的發現,他的雙腿竟然不受控制的朝著對方邁步走了過去。
他想開口喊叫,發現自己的嘴巴不受控制,發不出聲音來。
他想起村上老人講的鬼故事里說過,人的舌尖血是連著心脈的,是心頭血所化,陽氣最盛,遇到破解不了的邪術,可以咬破舌尖血噴過去,最起碼可以爭取到一線生機。
想到這里,他想要用力去咬自己的舌頭,這才發現整個下巴都軟綿綿的,根本用不上力氣。
完蛋!徹底完蛋了!
只要走到橋.對面,自己這條小命就算是沒了,甚至比直接死了還要凄慘,要成為小鬼子控制的鬼物,還要承受殘害自己同胞的罪孽。
一時間,外公心急如焚,眼看著自己一步步僵硬的在獨木橋上挪動,他忽然想到了自己右肩上的女鬼,在心中瘋狂吶喊起來:
你快醒過來,幫幫忙??!再不出來幫忙,我就要死了!你們跟著我的這些鬼魂,說不定全要被這小鬼子捉去,練成鬼魂,反過來用來殺害我們的同胞。
外公在心中瘋狂吶喊著,轉過頭看向自己的右肩處,卻只看到女尸的腦袋正在流淌著血淚,嘴巴一張一合,卻根本發不出聲響。
雖然女尸腦袋什么都沒說,可外公心里已經明白了:這女尸腦袋沒辦法跟小鬼子抗衡,根本幫不了自己了。
一瞬間,外公被絕望所籠罩。
就在這時,一把裝著刺刀的步槍從后面的陰影中突然出現,搭在了女尸腦袋上面,接著,就是槍栓拉動,子彈上膛的聲音。
“嘭”的一聲槍響,外公只覺得耳朵被震得嗡嗡作響,身體卻莫名的停了下來,對面正在猖狂大笑的鬼子們嚇了一跳,趕忙端起槍四處瞄準。
槍栓再次拉動,“嘭”的又是一聲槍響,那身穿詭異衣服的小鬼子發出了一聲尖叫,雙手瘋狂的掐起看不懂的詭異手訣,還在不停的四下尋找。
外公的耳朵再次傳來一聲轟鳴,感覺自己的腦袋都快要震碎了一般,與此同時,右腳的腳底板卻傳來一陣刺痛。
外公先是一愣,心中頓時涌起一陣狂喜:能感覺到疼,就說明身體恢復控制了。
他試著挪動雙腿,想要朝溪水中跳進去,可腿上依舊有一股強大的阻力,讓他無法奪取雙腿的控制權。
就在這時,槍栓再次拉動,彈殼退出彈膛,又是一聲槍響,外公雙腿上的那股阻力應聲消失不見。
“快跳?!蹦鞘且粋€年輕男人的聲音,聲音沙啞,充滿了剛毅。
外公來不及多想,直接縱身躍入了溪水中。
山間流下的溪水冰涼,帶著一股寒意,包裹住了外公的身體。
隔著清澈的溪水,他看到岸上的小鬼子們變了臉色,那個身穿詭異服裝的小鬼子大叫了一聲什么后,小鬼子們齊齊調轉步槍槍口,朝著水中的他開槍射擊。
外公趕忙一個猛子,朝著更深處的溪水中扎去。
下一刻,子彈射入水中,濺起水花,帶著一串氣泡朝他射來。
他感覺世界變得無比緩慢,眼前的一切都像是慢放一樣,自己像是困在琥珀之中的昆蟲一樣,動彈不得。
面對一顆顆射來的子彈,他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禱,希望自己能躲過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