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來了又走,湖面上的冰層越來越厚,大黑的記憶中,有很多畫面都是在湖面上拉著爬犁轉著圈瘋跑的內容。
雖然奔跑會讓它感覺勞累,可也讓它十分開心,它也能快速恢復。它是動物,喜歡在大自然的環境中奔跑。
它喜歡這樣的生活,不喜歡那種困在一個小小屋子里的生活,更不喜歡被關在籠子里,只有這樣自由的奔跑才會讓它快樂。
冬天過去,春天到來,湖面上的冰層開始融化,大黑又回到了那個大大的院子里,大多時間都在一個大大的鐵籠子里關著。
雖然每天它都會被放出來在院子里玩耍一段時間,新的主人也會偶爾帶著它出去遛彎,可它還是懷念冬天時在冰面上瘋跑的日子。
春天過去,夏天到來,天氣漸漸變得炎熱起來,大黑渾身的厚毛讓它覺得很難受,新的主人也會給他買冰棍回來吃。
原本的主人夫妻倆也會偶爾過來,看看它,給它帶點好吃的。
天氣炎熱的時候,它趴在樹蔭下的籠子里,一動也不想動。
直到冬天再次到來,它重新恢復了活力,當一場大雪之后,冰面上重新結冰,它又被套上了繩索,拉著爬犁在湖面上瘋跑,開心無比。
……
春去秋來,幾回寒暑。
大黑的歲月就在這單純的快樂之中一年年過去。
誰知,就在去年的冬天,某一天,它正在湖面上拉著爬犁開心的瘋跑,突然來了紅袖章的人,拿著喇叭喊話,讓大家停了下來。
接下來的幾天,大黑有些焦躁,它在籠子里看著外面的鵝毛大雪,感覺十分不解:在它的記憶里,只要是這樣寒冷的天氣,它就可以在湖面上瘋跑,現在為什么不可以了?
新的主人也一直在長吁短嘆,還關著門在屋子里打了個電話。
電視機的聲音有些吵,大黑聽到的內容斷斷續續的。
“嫂子,你還是過來一趟,把大黑接回去吧。”
“這事兒,通知你也看了,我這以后做不了了,這么多張嘴靠我養著,我也沒那個資本啊。”
“接不走了?大哥中風,腿還摔到了?我說你們這倆月咋沒過來?嚴重不?”
“那大黑這事兒……”
“哎,送也沒處送啊,哪里還有地方養狗了?”
“嫂子,那還是我來處理吧,以后你別埋怨我就行。”
……
籠子里的大黑聽到了電話內容,變得焦躁不安起來,它聽不懂那么多的內容,可野獸的直覺讓它感覺情況有些不對。
幾天之后,所有的狗都被裝進了籠子里,送進了一個大院子里。
剛進入院子里,所有的狗都開始躁動起來,不停地在籠子里走來走去,還有一些直接拿身子去撞籠子,更多的是瘋狂的大叫起來。
這里有濃郁的血腥味兒和死亡的氣息,那是同類死亡的氣息,這些狗狗的鼻子是很靈敏的,這些根本瞞不住它們。
只是,即便它們再怎么狂躁,又能怎樣?它們撞不開鐵籠子,更沒有能力逃出去。
一個個籠子被搬了下來,鐵籠子的籠門被打開,帶著套環的不銹鋼鐵棍伸進了籠子里,套在了狗狗的脖子里,將它們一個個拽了出來,送進了屠宰場之中。
輪到大黑的時候,它發瘋了一般掙扎著,一個人根本拽不住它,最后是兩個人分別用套桿拽住了它的脖子,才把它給制服。
大黑感覺有些窒息,雙眼也一陣陣的發黑,可它還是在死命掙扎著,不想對命運妥協屈服。
“好威猛的一條狗,勁兒真他媽大,真是太可惜了。”
“我也看這狗不錯,要不你留下來養著吧。”
“我養個der啊!我那點工